血族相对还有一条最后的退路。因为他们还有一直在沉睡中的族人。只要这些族人还在,那血族就能存续。
而狼族,没有任何退路了。
失败,那狼族只会存在于过去的历史之上了。
作为菲莉的副手,西洛的消息很灵通。她早早就知道了那个两族定下来进攻的日子。
而越临近那个日期,她越是内疚愧悔、自怨自艾...
为什么她要失忆...
她心里迫切的想要知道未来的答案结果。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丢失,如果系统还在身边,她就会知道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知道这一场战役的结局是什么,知道月的生与死。
她无法忍受第二次他的死亡了。
西洛想,她一定会崩溃的。
甚至她“怨恨”起了快穿局。为什么她身上会发生这么多的意外,而快穿局却什么都不告诉她...
这个地方她真的进对了吗?她有些意识到,认清自己或许并不适合待在那里。
她好像只是个虚伪的胆小鬼。
“在这里干什么?”
菲莉找到了树上的她。
她站在树底上望着她,笑着问她:“小洛是怕了吗?”
西洛低头,看着总是神色轻松的菲莉,本来打算摇头的,但还是改了主意。她点了头,坦诚自己的害怕与不安。
菲莉总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像一点不担心,保持着游刃有余的从容。
她的脸上看不出战争对她的影响,和过去没什么两样。有时候看见菲莉的笑容,她偶尔会恍惚,觉得似乎战争不存在。
“怕是正常的。”菲莉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开着玩笑,“要是你摇头说不怕,我才真的担心你状态出了问题。”
“小姑,你不怕吗?”西洛问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
“怕啊,怎么不怕。”菲莉说,“我可是很怕自己死了,我还是那么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做呢。”
“可是你一点都不像担心的样子。”
小主,
“情绪又不一定要表现在脸上,不是吗?你还是太年轻了,不会掩饰。”
菲莉说:“有些决定是改变不了了。所以珍惜时间吧。”
像是给她的忠告,又像是一个提示。
西洛见她摆了摆手,不再多说。她转身离开了,这一趟似是专门来寻她的。
在树上又坐了一会,树下再次传来了动静。
树冠在空中荡了荡,枝丫随着跳跃的动作往下压了压,西洛身边多了一个人。
月来了。
他递过来一个纸盒子,包装的漂亮又精致,上面还用绸带系了个蝴蝶结。在军队这种只有灰扑扑、朴素的地方,很难看见。
“这是什么?”她接过来,没忙着打开,歪头问他。
他弯了弯眼睛,轻笑:“礼物。”
她眨眨眼,不解:“嗯?”
“就是一个礼物,只是礼物。”他解释着,指尖推了推她的手背,让她去解开礼物盒。
蝴蝶结轻轻一扯就散开了。她打开礼物盒,里面是一块散发着香甜气息的黑森林蛋糕。
她想起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血眸死死的盯着蛋糕上作为点缀的巧克力,努力将发酸的眼眶憋住。
她说话声音有些抖,努力忍住喉咙里的哭腔,她问他:“为什么?”
她太怕这是一种暗示的信号了。
月叹了口气,抬手抚过她的眼睑,将她发红的眼眶按了按:“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