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不可能成为私生子受人诟病。”沈清栀不想说下去，“您如果没有其他事请回吧。”

沈南山见沈清栀要走，连忙拦住她，“你如果不肯答应劝服霆烨，爸爸就会把当年霆烨被绑架的真相告诉宋婉珍，到时候就算清秋被离婚，你和霆烨也结合不了。”

沈清栀倏然抬眸看着沈南山，“您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宋婉珍呢？来这里告诉我为什么？在你眼里，我会比姐姐重要？”

她观察着沈南山不自然的脸色，笑了起来，那笑容是真的好看，不过说出来的话却隐含讥讽，“您在为沈家找后路，已经意识到姐姐大势已去，根本不能为沈家留住霆烨，所以保住我，无疑是您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

沈南山从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儿这么聪明，从前乖觉胆怯话不多，一年多不见，居然这么灵慧。

他不仅感到意外，还在她看透人心的目光下感到羞耻，却不以为耻，“你和清秋都是沈家的女儿，无论谁嫁给霆烨，自然都要为沈家谋福祉。只有娘家强大，你在霍家才有话语权，未来不管夫妻感情有什么变化，或者其他，不至于被动到被抛弃的地步。”

“你懂吗？”沈南山又补了一句。

“其他？”沈清栀收敛起淡笑，“是指私生子女吗？”

“霆烨不是您，也不是普通男人。”沈清栀坚信霍霆烨不会背叛她，她是他用命挽留下来的。

“男人都是一样的，茵茵。”沈南山叹了一口气，“而且权势越大的男人，越会权衡利弊。还有，爸爸劝你身体复原再为霍家为霆烨多生几个孩子。”

“不要端着关心我的口吻，实际怀揣着自私阴暗的心思来教训我。”沈清栀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倒在地面，“宋婉心那边，您想去说就去说。”

“纵使我嫁不进霍家，姐姐也坐不稳霍太太的位子，她流掉的那个孩子是霍霆东的。他们结婚这么久，霆烨没有碰过她。”沈清栀低俯着脸色逐渐惨白的沈南山，“姐姐看来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您呢。”

“当年因为霍霆东，在结婚前夕抛弃霍霆烨的事，您知道吧。但他们旧情复燃的事，您知道吗？霍老夫人从二楼摔下去的事，姐姐也有份，您知道吗？您觉得无论是霍老夫人还是宋婉心，会留一个这样歹毒低劣的女人坐在霍太太的位子吗？”

沈清栀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胸口便有隐隐作痛的感觉，但心里确实畅快了许多，要打击沈南山，便是要打击他最在乎的，他这一辈子最在乎的就是沈清秋和沈家。

沈南山脸色阴沉，看着沈清栀久久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