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没有半点温度，低沉得仿佛没说出口。

沈清栀细软的手贴在他大手上，眼底有忐忑不安，也有许多莫名的情愫，“那我呢？你会怎么对我？”

霍霆烨冷寂的黑眸泛起幽暗的光，视线落在沈清栀没有血色的小脸上，拇指轻轻按在粉唇上摩挲，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沈清栀泪水滚落出泪痕，落在他手上，惊醒了他。

霍霆烨低头，唇贴在她脸颊上，吻去泪痕，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爱他，还是我？”

他从前是高不可攀的神，对她每时每刻都是以压迫强求的姿态，从未像现在这样露出卑微的模样，像在恳求她。

“沈清栀，回答我。”

霍霆烨紧紧地捧起沈清栀的小脸，目光在她脸上兜转，是不想错过她每一瞬间的神态。

沈清栀粉唇微启，声音带着一抹哭腔，却坚决，“你。”

身体猛地被霍霆烨抱入怀中，仿佛要揉进身体里。

他在她耳边蛊惑，“忘了这件事，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沈清栀眨了眨眼，眼眶中的泪水滚下来，眼睛变得清澈透亮，仰头看着霍霆烨，有些不可置信，“不介意吗？”

她怯弱的样子，在他眼中无限放大为不安与忐忑，小心翼翼。

男人的自尊心可不允许他不介意。

他介意，介意自己居然没有能力阻止这件事。

霍霆烨大手卷着沈清栀的软腰，将她托起来，脸埋入她的颈窝，低磁的嗓音在她耳边蛊惑，“清栀，我有无数种办法让我们忘掉这件事，今晚试试，嗯？”

他含住她的耳垂，捉弄般低啄。

沈清栀痒得难受，挣扎起来，笑起来。

霍霆烨松开沈清栀，他们认识这么久，他几乎没见过她笑，永远是素色淡雅的小脸，像开在山涧的小百花，干净明亮，却没有太多的色彩。

她笑起来很好看。

沈清栀小脸泛红，拉起他的大手，在他掌心写字。

写了什么只有他们才知道。

病房内寂静彼此的心跳声充斥着耳膜，气息相融暧昧弥漫。

沈清栀羞涩地仰起头，霍霆烨便将吻盖下来。

两人吻得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