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栀愣了愣，低下头看着霍珩，“我看到你们婚礼的照片了，在圣洁的教堂里，你说的是我愿意。”

颜渊的人一直盯着霍霆烨。

一年多不见，沈清栀变得非常难缠。

以前吓唬一下，瞪一下，她就会乖觉顺从。

霍霆烨皱起眉头，有点束手无策之感，“你要我怎么做？放过颜渊，成全你们？”

“你能带走你的儿子，霍珩。”沈清栀低下头，亲吻霍珩的脸，泪水从眼眶掉下来。

霍珩只有一岁多，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小手摸着沈清栀的脸，嘟囔着，“别哭。”

沈清栀立刻抹掉眼泪，哄着霍珩，“妈妈没事，妈妈没哭，是风沙入眼。”

“风？沙？”霍珩嘀咕着，脑子里没有概念。

“你不跟我回去，我就杀了颜渊。”霍霆烨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

沈清栀猛然抬头看着霍霆烨，“杀了他，等待你的也是死亡？霍霆烨你要为了我死吗？让霍珩成为没有爸爸庇护的孩子？你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

霍霆烨双眸泛起猩红，望着她的目光犀利且冰冷，声音凉薄，“你想我死吗？”

“放了颜渊，带走你儿子。”沈清栀执拗道，“你原来在乎的就是霍珩不是吗？要不是我怀了霍珩，姐姐一回来，你就准备和我离婚了。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不是那种关系，现在谈到生死太可笑了。”

“不是哪种关系？”霍霆烨伸手攥住了沈清栀的手腕。

他力气大的惊人，挣扎于他不过是以卵击石，沈清栀早就领教够了，冷冷看着他落泪，或许还能博他两分心软。

“不是相爱的关系啊。”沈清栀看着霍霆烨。

“你失踪那天，新闻发布会上，我说的是什么？”霍霆烨胸腔剧烈起伏，一把将沈清栀拽入怀中。

面对凶神恶煞的男人，霍珩又哭了起来。

沈清栀想去哄霍珩，小脸却被霍霆烨抬起来。

两人离得过近，熟悉的气息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