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栀小手覆盖住他的大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害怕自己一出口就把什么都暴露了，只是无声地和他待在一起。

霍霆烨翻转手掌将她的小手轻轻握住，“我知道梁欢在这里你不开心，可是你身体不好，需要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医生陪护。”

他体贴地说着，“没有人比梁欢更合适，既是我的朋友，你又算认识。”

“为了孩子，你忍一忍，好吗？”他的语调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好低。

沈清栀从未见过他这样，是内疚吗？

是因为发现哥哥还活着，所以要除掉哥哥，而对她内疚才心软的吗？昨晚让郑一航查哥哥不是因为她。

沈清栀突然想起白天郑一航交给他的一个袋子。

沈清栀看着霍霆烨点头，“我会听话的。”

霍霆烨低头吻住她的唇，而后起身去浴室。

沈清栀立刻下床，走到一楼书房翻找起来，目光无意间看向碎纸机，将碎纸机里面的碎纸都翻出来，里面是纸碎，什么都看不到。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沈清栀吓得把东西往回装，回头就看到陈阿姨站在门边。

“太太，这么晚还不睡，你在找什么，我帮你。”陈阿姨走进来，看到一身纸碎的沈清栀，走到她身边替她拍掉纸碎。

“我就是找本书。”沈清栀随意从书架上面拿了一本，竟然是《别对我撒谎》。

“陈阿姨我上楼睡了，晚安。”沈清栀拍了拍睡裙，拿着书就往楼上走，生怕被怀疑。

回到三楼，床上的男人双手枕在脑后，目光望着天花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事。

这也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他永远是杀伐果决的，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犹豫过。

很难想象，他就是当年的肉票，就是被关在那间阴暗潮湿又黑漆漆小房间里的男人。

过往的记忆不断地回笼，沈清栀头晕脑热地朝前走。

霍霆烨转脸看她，低沉清冽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他在说什么？

什么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