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开始强忍的呜咽到后来凄厉的惨叫,坐不住椅子的胤禛几乎手脚酸软的想要强闯进产房,却被钮祜禄氏强力拦下。
“王爷带着寒气进入产房,如何能让茉雅奇平安生产?”
就算是胤禛再不懂医术,也知道此时都快冻透心的自己不能往脆弱的产妇身旁去,若有一丝一缕寒气影响了熙禾生产都是他的罪孽,但担忧又哪里是在外就能缓解的。
一时间两个在熙禾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产房门前对峙,好一会儿,胤禛终是妥协,转身离开不想再让熙禾分心。
慢待了人家珍宝的胤禛自然气短,况且此时他闯进去不仅没有半分好处还尽是坏处,一如当年的柔则,也如今日的熙禾。
此时,一向雄心壮志、意气风发的胤禛颓唐的捂住了一双眼睛,冰冷的温度冻伤脆弱的双眼,刺激的眼睛不自觉留下泪水,又被大掌掩盖,不让人看出分毫。
头胎生产本就艰难,更何况熙禾怒急攻心、受惊之下生产,更是惊险万分,整整一夜,众人都苦熬着不敢有丝毫懈怠,只盼产房中能传出好消息,而不是什么生死之言。
直到金乌破晓、日出东方,伴着晨曦一声婴啼从产房中传来,吊了整整一夜的心终于回落,有些情感细腻的奴才直接模糊了泪水,无声偷偷啜泣着不敢叫人发现。
“恭喜王爷喜得贵子,福晋生下一位健壮的小阿哥。”
接生婆子满头大汗的抱着一个宝蓝色襁褓红光满面的报喜,却不料正主却半点没有在意,反而是走向了身后刚刚出来的零榆身旁。
“福晋平安生产,如今已经力竭睡过去了。”
这时喜色才终于爬满所有人的脸上,接生婆子怀中的小阿哥终于有人理会,钮祜禄将女儿艰难生产的小外孙抱在怀里,这时才终是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