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严平山根本没等方沐阳回答,接着就咆哮起来:“无数国民死了,无数人在忙碌,无数人在为亲人哀伤,无数人在想着为整个国家做出贡献!可你呢,在这里摆什么臭架子?”
“你莫非真的以为,虫灾被压制,都是你的功劳吗?你错了,那是所有国民共同的努力,你或许有功劳,但那也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方沐阳,别以为我们没有调查过你,你是个孤儿,父母早亡,得到过不少的社会救助,即便你自立很早,国家和社会在早期对你的提携也不少,可你非但不感恩,还在这里居功自傲?谁给了你这么大底气?又是谁给了你幻觉自己不可一世了?”
“外头的那些市民吗?或许是他们的吹捧和感恩让你飘飘然了,让你生出超出身份的幻想了,但我必须告诉你,国家事务是严肃的,不是你的儿戏,更不是过家家,抛开你的所谓英雄名气,抛开你的自我拔高吧!”
“国家毫不欠你的,身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危难时刻协助国家,本来就是你的使命和义务!!”
大概是太激动了,严平山说完这一系列的话,略微喘气。
他纵然脾气暴躁,但不少脾气其实是为了做一个长官的架子,立好人设,这样方便管理下属,可这一次,对方的给脸不要脸,是真的气到他了!
旁边的士兵之一忍不住低声建议:“师长,要不要——”
士兵用了个擒拿术的动作,意思是强行押走。
严平山摆了摆手,正要继续胡萝卜加大棒,那个冷淡得不像话的年轻声音再次说:“我说过了,让邀请函上的人,亲自来见我。”
严平山没来得及发火,咔——
门再次阖上了。
另一个士兵也气恼不已,没压住声音提议:“师长,强攻吧!”
他们就不信,软的不行,还不能来硬的吗?严平山正要招人进来这么做,忽然,那个曾从红旗轿车里出来过的三十左右年青人又出现了,过来皱眉问:“严师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大动静?”
虽然对方年纪轻,从穿着上也看不出来具体身份职衔,严平山也不敢不敬或怠慢,无奈解释:“这小子仗着自己有了点儿功劳,受了点儿吹捧,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是吗?”年青人大概是觉得严平山有点儿夸张,毕竟依照他的听觉,在外头只听见严平山的吼叫了。
严平山判断对方不信,手指两个士兵:“你问他们两个吧。”
两个士兵之一对年青人讲了,年青人乍一吃惊,反问:“他真的这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