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齿鲨道：“你这臭小子，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和乌泰殿下，哦不，现在应该叫他陛下才对。我们的关系好得很，只要除掉你们这些蛀虫，他就会封我为半兽王！嘿嘿，哈哈哈！”

文丘冷笑道：“看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居然还这么天真幼稚。常言道：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犬烹。申屠乌泰只不过是在借刀杀人，利用你们半兽族的力量，来对付我们北方各个种族而已。”

黑齿鲨一只手举着文丘，另一只手握铁锤，猛地打在文丘的肚子上。这一锤力道十足，打的文丘五脏六腑仿佛就要炸裂一般，天旋地转就快要死掉。

一锤之后又是一锤，黑齿鲨连续打出七八锤，全部打在文丘的肚子上。一口又一口鲜血从文丘嘴里喷出，巨大的疼痛感传遍全身，让文丘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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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齿鲨怒道：“少在这里花言巧语，等着和你死去的老爹见面吧！不过在此之前，先让你感受一下，失去亲近之人的痛苦和绝望吧！”

黑齿鲨右手举着文丘，左手拿着铁锤，使出浑身力气，将铁锤砸在躺在地上的启鳐身上。虚弱至极的启鳐完全没有躲闪能力，被铁锤重重的砸在肚子上。

“啊！……”启鳐发出最后一声有气无力的惨叫。

百斤重的铁锤将启鳐的肚子砸扁，五脏六腑瞬间被砸成了肉泥。奄奄一息的启鳐最后一眼看向文丘，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一丁点力气，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只有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启鳐死了，和二十年前文丘的父亲一样，惨死在黑齿鲨的铁锤之下。这个看着文丘出生并见证他幼年的男人，在文丘的眼皮子底下，被黑齿鲨用百斤重的铁锤生生砸死。

面对启鳐的死亡，文丘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同样惨死的父亲。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体内熊熊燃烧的烈火，让他变得更加燥热难耐。

启鳐死了，他的召唤兽巨型犀牛也随之消失。战场上，五族联军惨败，死者过半，即使活着的，也都身受重伤，随时可能在半兽族的攻击下死亡。

五族联军中，驯马族和召唤族的两个头目已经阵亡。另外三个种族头目，除了雷鸟族头领百里豪哲骑着大鸟在空中没有受到致命伤害，机械族头目巫马牙木和爆破族头目公孙奇，分别受到十分严重的伤害。

看着战场上一副惨败状况，文丘的内心痛苦至极。原本这是一次精心布置的抢劫计划，顺利完成的话，可以得到申屠乌泰送给狼族的二十车财宝，以及那棵可以换取爷爷信息的千年红参。

可是没有想到，这二十车向北而去的财宝，竟然是黑齿鲨和申屠乌泰精心设置的一个陷阱，五族联军才是真正的猎物。

黑齿鲨嘿嘿嘿的邪笑着，说道：“轩辕文丘，还有什么遗言，快说出来吧。你将很快踏上寻找你父亲的道路。”

文丘体内的燥热难耐愈演愈烈，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炸裂，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文丘甚至不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黑齿鲨杀死，正在前往地狱的路上。

“痛苦吗？无助吗？想要复仇吗？”又是那个不知道在哪里发出的声音，回荡在文丘的耳朵里：“请燃烧你的愤怒吧！只要解开你心中的封印，就可以轻而易举除掉这些虾兵蟹将。”

恍惚中，文丘可以十分清楚的感知到这个声音的存在。从音色上分辨，这次与前两次一样，都是由一个人发出。那么，他究竟是谁呢？又究竟在哪里呢？为什么会三番两次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是梦境吗？文丘缓缓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又可以清楚看到当下现实世界中的场景。如果是现实存在？那么这个声音究竟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

这是文丘第三次听到这个声音，却一次也没有见到发出声音的人。他究竟在哪里？

“鲨将军！何必跟一个年轻人斤斤计较。我们这次前往北方，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吗？”

文丘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