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攻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湍流堡。

顾远坐在房间内，捏着自己与苏安娜的合照，连连叹气：“苏安娜小姐，你去了哪儿？什么都没告诉我就消失在这人间。

我扬帆千里，只为把你找寻。到头来什么都没找到，我现在需要你，湍流堡需要你。”

“父亲！”他的儿子顾勇闯了进来，“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的远洋舰队在海上是无敌的，他拿我们没办法的。”

“你去吧，孩子。照顾好你母亲，你知道吗，她很爱很爱你。”顾远扣上照片，语气温柔。

“那你呢？”

“我要和湍流堡共存亡。”

“别犯傻，它不值得。我们还会东山再起的。”

顾远还坐在那，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他轻轻地摇着头：“我不会走的，不用劝了。”

“父亲！”

“听话，孩子，离开这里，不要回头。”

顾勇自知劝不动，甩手离去。

他儿子离去后，他重新捧起照片，抚摸着苏安娜的脸庞。

片刻后，他把照片揣在兜里，来到了外面。

一些老弱病残聚集到一起，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诸位，”他叹了口气，“离开吧，已经结束了。”

一个老人说道：“我追随令尊三十余年，令尊待我不薄，如今他的儿子需要我们，我们怎能临阵脱逃？胜利属于兄弟会！”

“胜利属于兄弟会！”其他人跟着他高喊。

“派尔兄弟会已经是过去式了。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落幕了。你们逃走，我也不会怪你们的，因为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斗。

但我要留在这儿，我在这里出生，落叶归根，我死也要死在这里。”

“您不走，我们也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