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愣,这问题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大尊重人的样子,“你不是个东西”和“你就是个东西”,许安逢这么两边一掂量,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代价就是被楚北清忍无可忍踹了一脚之后才老实下来。
许安逢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楚北清一起听起了墙角,什么有用的话几乎一句也没听着,全都是他家那位老爷子按捺不住的怒火大骂,他摸了摸眉毛,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衣角就被人不轻不重的拉了几下,他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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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谁家的小孩啊?”
楚北清应声回头,看见没披外衣的阿岁顶着个乱糟糟的头跑出来,脸上还脏兮兮的,挂着鼻涕看他俩,她反应了一瞬,越过许安逢道:“我捡的。”又对阿岁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阿岁睡眼惺忪道:“肚子饿。”
楚北清无奈道:“我不是叫令逍遥好好照顾你,他怎么不给你弄饭吃啊?”
“他睡觉不理我,我叫不醒他。”
“…我就知道他不能靠谱…算了,走吧,阿姐带你吃好吃的去。”她摸了摸袖口,没找着手帕,回头看许安逢,他十分识趣的掏出了自己的方帕递给她,楚北清接过来就一把糊在阿岁脸上,捏着他的鼻子说:“擤。”
阿岁没听明白,睁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她,楚北清也没明白他为啥能听不懂这个词,也睁大眼睛看着他,许安逢看俩人谁也不明白谁,干脆挤走楚北清,将帕子接过手里来,轻轻捂着阿岁鼻子说:“出气。”
这下听懂了。
楚北清笑道:“换个说法就能听懂啊。”
“小孩嘛,都这样。”
“这么了解,你家里有小孩儿?”
许安逢一把抱起阿岁就往食司的方向走道:“我是家里的独子,不过我儿时经常和姑姑家的弟弟妹妹们玩,后来长大一些,就被送来太渊了,一晃一百多年,小孩儿也都长大了,再回去之后就跟他们关系没那么亲近了。”
楚北清跟在他身侧道:“你在太渊待过一百多年啊。”
“对啊。”
“那你跟谢师兄还有令逍遥他们以前没认识过吗?我看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和他们不像百年之交的样子。”
许安逢道:“其实也正常,我师父是酥途长老,令逍遥他师父是肆觉长老,虽说是隔壁山头的近邻吧,但我那时候有点儿心气儿在,非得学出个模样给我爹看看,所以几乎没怎么跟太渊同门来往过,不认识令逍遥也情有可原了,至于谢少君那不就更难认识了。”
楚北清疑惑道:“为什么?”
“少君他一直都在后山修行,那么多年从来没走出过那座山头,我就是有那个结识的心也没机会见到他吧。”
“一个人在后山?后山远离人烟,终年苦寒,想吃个饭还得翻山越岭,他一个人跑那儿去做什么。”
许安逢戳了戳阿岁的脸颊,从怀里掏出一把糖塞到他手里道:“哦,少君他不用吃饭,上君让他修炼出了辟谷关,听说最厉害的时候十年都不用进食呢!不过我可不想学这门术法,一想到十年不能吃东西可太痛苦了不行不行不行。”
“所以,他一个人在后山待了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