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群低头屈膝,竟是口吐人言道一句:“殿君千秋万岁!”
她抚了抚衣袖,漫不经心道:“闯涂山的,是个孩子。”
“是。”
“既年岁甚幼,何至于死。”
“山门隐蔽,来此路险,疑是探子,恐有人暗处接应。”
“若是有人,何以逃过本殿的眼睛。”
“殿君说的是。”
“诸位可散去。”
“是。”
狐群即刻退下,巨虎也两步踏云而去。
白茫茫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们。
她叹了口气,向他款步而来,狐尾隐匿在风中,他看见火红的裙裾落在身边,一只微凉的手触到脸庞:“告诉我,你是探子吗。”
她的手似甘霖降下,方才灼烧的痛苦顷刻消散,那些被狐火灼伤开裂的皮肉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如初。天寒地冻,被火煨热的身体再度冷却。
他用尽力气摇了摇头,一抬眼,先看见的是她额间殷红的神印,像是一簇火焰,又像是朵将开不开的花。
她拉起他,掸净他身上的雪:“那是迷路了,对吗。”
点头。
“我可以送你离开这里,愿意跟我走吗。”
又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