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远了,走到尽头就行了。”水玲不断催促。

这一段短短的路程,放在平时,花个几分钟就走完了,放在现在,却如同一个世纪那么煎熬。

从东至西。

先是进过平时练戏的戏台房,透过几个老旧的窗口,里面昏暗没有一丝亮光,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仿佛有很多双眼睛,靠在那里的窗口,在盯着他们,令人发毛。

接着,又穿过那个仓库,仓库也有一个窗户,只不过这个窗户多了一层防盗网。

秦韵大着胆子往里面瞧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一身红嫁衣正挂在仓库的最里面,她差点看错以为是红戏诡。

那件红嫁衣,与红戏诡的很相似,但秦韵敢断定绝不是同一件。

随着众人杂乱的脚步,众人经过厕所。

里面同样昏暗无光,奇怪的是,里面还传出滴滴答答的水声,更令一伙人手脚发凉了。

“到了!”

水玲长舒了口气。

她坐在棺材上,被抬着来到了最西边的房间。

“等等?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间房……是寒立的房间吧。”二叔说道。

“没错,当年道人为了镇压寒立阴魂,明面上打造了千符镇棺,镇压于祖祠当中,暗中,留了最重要的一手,主命脉于寒立之房。”水玲神情淡漠。

“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为何水生从未与我说过?”二叔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二叔公,你老了,他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

听到水玲称呼他为‘二叔公’,二叔的神色缓和了些,笑了笑,“确实,我当时也算半个退休的人了,确实没资格知道这些。”

小主,

“那二叔公,我们进去吧?”

水玲嘴角洋溢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等等,我有个问题,这里是在拐角处,为何没有楼梯?”

楚白一路托着红镜,身体有点虚了,交给了另两位同学,面色青黄不接。

乍一看还以为是重度肾虚患者。

“这很简单啊?西南角这个楼梯,和其他三角不同,这里没有通向第三层,所以是房间。”水玲有些不耐烦解释道。

坐在棺材上,水玲伸手也够得到把手,一扭,随即推开了房间。

里面昏暗无光,宛如一个深渊巨口,泽人而噬。

“水玲大小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暗房?还真是够暗的哈!”

“寒立以前的房间我记得也进去过,好像没那么暗吧?”

戏班子们看着这间房,总觉得有些磕碜。

“我去,还真尼玛是暗房,真够暗的。”搞得大声华都有些害怕了。

一听这大老粗说话,水玲就烦,“你们快点啊……红戏诡就快来了,快抬我进去。”

陈鸿、李浩有些犹豫了,看向了楚白。

楚白沉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们几个别挡道啊!磨磨唧唧还是不是男人?”戏班子中一个中年人骂骂咧咧,急匆匆的就走了进去。

后面戏班子中的几个妇女也跟着进到了里面。

“白哥,你们在想什么?等红戏诡追过来吗?”一个学生干着急。

但也没擅自行动,他也是楚白底下的骨干。

可是……万里长征都到最后一步了,就停在这等死了?

水玲见楚白、秦韵等人犹豫,脸色阴沉了下来,继而催促道:“你们不要命我还要命呢!你们不进去就我棺材推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