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老头，背是驮着的，头发是白的，但看上去一点也不秃头。

他正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当中，摆弄着一个只有木箱子搭成的小摊，一双布满皱纹的手在摊子上灵活摆弄着皮影戏。

有些奇异的是，老人手中的皮影看上去不是用皮做的，而是用纸剪出来的，所以确切地说，更应该是“纸影戏”。

小摊子前面的观众只是几名孩童，他们沉迷地看着他手中的纸皮影，对不远处的修士混战一点也没不关心。

叶不凡走过去，跟着这群小孩蹲在一块蹲在小摊子前面，这才忽然发现，这几个小孩手中也有几个纸影，而且是看那纸皮影的样子，就跟先前那出现的秃头修士“陈二怪”神似。

“咳咳...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再来吧，”老人见叶不凡也蹲了下来，咳嗽了一声后，就要收摊。

近距离听到这个声音，叶不凡已经很确定了就是秃头修士陈二怪。

“道友请留步，”叶不凡主动套近乎，忙道：“不知道友师从何门？”

老人似乎没有听到，收起皮箱子就要走。

叶不凡忙拍一下他的肩膀，却拍出了一个窟窿。

“这...也是纸做的？”他被吓了一跳。

“小伙子你怎么这么不礼貌啊？”

“老人”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凹陷下去的肩膀，喃喃道：“唉！竟然被你发现了，那好吧！”

说完，老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自己的衣服。

哄！

火势起得很快，眨眼间“老人”连同手上的木箱子烧成了地上一堆灰。

“全是纸做的....”

望着脚边的灰，叶不凡陷入了沉思。

“有趣，这一门人道修士真有趣！”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陈二怪”是这个摆摊“老人”操控的，而这个“老人”，又是另一个操控的纸人。

也就是说，“陈二怪”操控着纸皮人、去操控另一个纸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