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住。”

说完，不待众人回应，他就急忙转过了头，似乎怕看到众人复杂的表情。

顾行继续默然不语。

但这时，陈虚突然开口低声说了句。

“我们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

顾行没有回答。

过了会，他又说了句。

“村子已经没了。”

这次，顾行倒是说话了，只是，话中的内容与他无关。

“前面已经没风了。”

“没风了？”

陈虚猛地精神了起来，脚步也快了几分。

而随后，顾行果然没有骗他，不过走了十几步，那令人恶心不适的风景消失不见。

穿过一道风幕，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长河。

河水泛黄，两岸宽广，汹涌河水绵延极远，不见尽头。

“啊，终于出来了！”

身后，传来其它人惊喜的声音。

顾行没有回头，而是看着河水边缘某处，那有一条小船。

小船有些破旧，上面有个撑着船篙的摆渡人。

摆渡人穿着黑袍，身体都被遮挡在黑袍下，看不清相貌。

陈虚也看到了黑袍人，警惕地问道。

“怎么说？”

顾行眼睛微眯，他没从黑袍人身上感受到威胁。

这代表着，要么黑袍人非常弱，要么黑袍人非常强。

但无论是哪一种，对于现在的处境，似乎也不会更糟糕了。

于是，他说。

“去看看好了。”

然后，他率先朝黑袍人走去，其他人紧跟在他身后。

将内府覆盖在体表，做好各种防护后，顾行朝着黑袍人喊道。

“船家，敢问这里是何处？”

摆渡人似乎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但没等顾行看见黑袍下的相貌，他便又迅速地低下头去。

然后，沙哑僵硬的声音响起。

“八人，沉四人，渡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