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寒攥紧了拳头,继续问:“其他府衙呢?”
“唐州刚遭了洪涝,拿不出钱粮。”
“蔡州的知府说蔡州与唐州相连,受了洪涝波及,官府的钱粮得先应急,没法子拿出来。”
“砰!”
赵亦寒的拳头狠狠砸在桌案上,骨节绷得很紧,青筋都爆了出来,“这帮子白眼狼!朝廷让他们高位厚禄,活得潇洒,到了节骨眼上,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
“你先别动怒。”
李逢生看了眼他,走到侍卫长面前,“可有一个州县愿意献粮?”
“一、一个都没有。”侍卫长扑腾一下跪在地上,面如死灰,“殿下,咱们的人找的都是附近的州县,要不要去找远一点的,兴许有……”
“没用的。”
桑渡远咳了几声,面色苍白,“如今各州县都听说了咱们和赵显深、赵明煜之间的斗争,仗打起来了,那把宝座迟早得有人坐。
天下未定,他们那帮胆小的,没有一个敢轻易借粮,都担心日后赵显深或赵明煜登上大位后,找他们算账。”
“咱们的人不少,天寒地冻的,正是需要吃饭用钱的时候,若是再这么下去,咱们真的要粮食殆尽了。”赵亦寒深吸一口气,眸底全是灰暗之色,“不行,不能让他们挨饿,侍卫长,你再去远一些的州县试一试。”
桑渡远启声:“不必了。”
李逢生看向他,“你有什么法子?”
帐外跑进来管粮草的兵士,低声禀报:“桑将军,如今粮食储备不够,兵士们都有些躁动。”
“先去将我的粮食份例分发下去。”桑渡远脸色发白,声音却沉稳。
“你疯了,你吃什么?”赵亦寒皱紧眉。
桑渡远深吸一口气,“先将粮食分发下去,然后,咱们举兵,强行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