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伯面色涨得通红,喉咙被嘞得发出嘶嘶的沙哑声:“太子忠君爱民!是天下、也是整个大赵唯一能够继承皇位的人!
你们这些歹人,莫想要越俎代庖。”
说着,开国伯就放开了嗓子,大喊:“太子殿下——”
“老臣,人微望轻!死不足惜!殿下切莫冲动,着了歹人奸计!
吾赤心报国!已至花甲之年,食朝廷俸禄,受官家照护,而今,为朝廷殒命,绝无二话!”
冯工被人搀扶着,冲出冯家,便见赵显深拔出长剑,在老友的喉咙上深深割了一刀,顿时血花迸射出来——
“啊!”
“吾兄——”
冯工眼含热泪,整个人跪扑在地,声嘶力竭:“你们这些畜牲——”
“开国伯!”赵亦寒策马扬鞭赶到,见老人被倒吊城楼,血液好似一盆淋漓不断的水往下坠。
“开国伯——”
赵亦寒攥紧了缰绳,不敢置信。
“殿下…糊涂……”开国伯疼爱的目光最后落定在从小看着长大的青年身上,难忍垂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赵显深饶有兴趣,看向出现在城墙之下的几人,“哟,还真来了。”
赵明煜看向被拖上来的老婆子,让人将她和开国伯的尸体吊在一起。
桑渡远攥住马绳,眸子紧紧盯着城墙之上,“韩王,燕王,你们这样的手段,还想争天下?难道以为这样能够平民心?
你们只会让百姓望而生畏,绝不会对你们生敬仰之心。”
“这不重要——”
蔺羡之勾起唇,从手下人手中接过弓箭,趁人不备,箭头直直对准了桑渡远,低声喝斥道:“望而生畏,便足矣。”
“窣——”
长箭飞出,带着凌厉之气,射向了桑渡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