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会变——”
“再变天,也是弟弟你的天。”赵明煜重重按在他肩上,心惊肉跳。
“……”
“殿下,那边给了消息,燕王要求明日给官家下葬。”亲兵卫侍卫长半跪在地,声音在帐子里回荡。
赵明诗细想了想,看向赵亦寒,“这傻大壮,还真是心急,可要是人就这么下葬了,赵平不就真能登上大位了吗?
那他还要如何争抢?岂不是成了赵平可以拿捏的棋子?”
李逢生眯起眼,望着桑渡远,“应当是赵明煜心里不安,所以想要将官家的死坐实。”
奚挽君皱紧眉,“他手里的兵究竟还有多少?该不会当时隐瞒了我们吧?”
“不会。”
桑渡远神情趋于平静,淡声:“咱们当时与他合作,他没有起疑心,当时在大营里,咱们都看到过他手下的人究竟有多少,这么短的时间,他又经历了和赵显深之间的暗斗,手里的人剩不了许多。”
顿了顿,他又转向亲兵卫侍卫长,“现在赵显深到哪了?”
“似乎是往北边走了。”亲兵卫侍卫长答道。
“北边……”桑渡远敲击桌面,思绪沉浮,“北边?他去北边能干什么?”
“不管如何,现在赵明煜和赵显深掰了,手里的人不够,掀不起风波,等到明日,就是咱们动手的时候。”
赵亦寒深吸一口气,“以他现在的处境,很难再反咬咱们一口。”
奚挽君垂眸,看向腿上不停乱动的小白虎,时不时发出一声声低吼,听着难以静心。
“明日,你们一定要当心。”
……
次日晨,淅淅沥沥的小雨总算歇了,赵亦寒起的很早,站在山峰上,盯着足下深不见底的深渊,脑子里的想法万千。
“在想什么?”桑渡远将披风盖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