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笑了下,脸颊贴上了他的后背,感受他的体温和躯体,一层浓厚的安全感好像将她彻底包裹住。
又回到了从前一般。
“……”
子时将过,桑渡远确认对方已经入睡,才僵硬地转过身,肌肉传来淡淡的酸痛,看着自动缩进他怀里的女人,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还睡觉。”
他紧阂双目,不让自己去看怀里的人,“你这样,让我怎么睡得着。”
睡梦中的奚挽君好像听懂了他的话,抱他抱得更紧,不留一丝一毫空隙。
他睁开眼,瞳孔透着深邃黯然,“阿奚,你真的要把我逼疯了。”
……
日头轮转,奚挽君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了床上。
杏花给她梳洗,还一边笑道:“今日小侯爷出门的时候,面上都挂着笑脸,和往常看上去都不一样呢。”
奚挽君顿了下,“是吗?”
“怎么说呢。”杏花替她描眉,一边思考道:“自从少夫人来了潭州,小侯爷明面上没说什么,还总是对夫人您摆脸色。
但是我们府中的下人都看得出来,小侯爷的精神头比从前好多了。”
“好多了?”奚挽君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倒是看他比从前瘦了很多。”
杏花闻言叹了口气:“少夫人,其实当时离开京城的时候,小侯爷发烧烧得厉害,我们请来的郎中说,是因为先前本来的伤势,加上受寒和郁火攻心,那时候还有位大夫说…小侯爷活不过一个月。”
奚挽君愣了,心头跳得很快,“他病得这么厉害?”
“是啊。”杏花的表情犹豫不决,还是道:“少夫人,若是您没来潭州,奴一定不会跟你说这些,
但是您来了,奴觉得您该知道,这背后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小侯爷高烧不退,老夫人和大夫人急得睡不着觉,甚至想过要将少夫人找回来。”杏花皱眉,“但小侯爷的意识稍微清醒了的第一时间,就让我们立刻启程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