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对方长腿一迈,挡在了她前头,将被褥轻而易举取了下来,提在她面前活脱脱像是炫耀。
“都说了不用你帮我。”奚挽君面上无光,去拿他手里的被褥,“多管闲事。”
他闻言将被褥换到了另一只手,嗤笑:“奚挽君,你怎么光长年纪不长个子?我好心帮你拿,你还狗咬吕洞宾。”
“你以为谁像你似的,光长个子,心眼倒是没长。”奚挽君抬手就去抢,对方却高举头顶,居高临下睨着她。
“桑渡远,谁说我光长年纪了,我比你还是长进多了,至少我没你这么幼稚。”奚挽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将被褥给你。”桑渡远瞧着她,质问:“虞扶摇去哪了?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找宅子?”
“这次来开分店,货带少了,他回京城再运货过来。”奚挽君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眼睛却一直盯着他手里的被褥,趁桑渡远正思忖着,跳起来就去抓他手里的被褥。
哪知道被褥没抓着,脑袋直接顶到了他的下巴,疼得这人一松手,被褥滑到地上,正好被落地的她踩住,往前一个趔趄,将人压倒在地。
桑渡远倒吸了一口凉气,下巴和浑身都冒着疼意,奚挽君倒是没事,稳稳坐在了他身上,身子往前,趴在了他胸膛上。
“没事吧?”他下意识先扶住她的手肘,却发觉对方也懵了,正抬着眼瞧着他。
他的眼瞳像是淬了星光的墨玉,在昏暗的屋子里悄然无声地发着淡淡的光泽,专注盯着她的时候,纯净得犹如一张没有瑕疵的镜面,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向他一点点靠近,目光紧紧盯着他微红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