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君正看在节骨眼上，不解道：“你怎么了？”

“方才、方才屋外好像有黑影。”桑渡远拱着身子，脑袋小心翼翼地伸了出来。

奚挽君扫了眼屋外，笑道：“这是烛火闪动，倒映出来的是我的手的影子。”

“……”他尴尬地笑了两声，从被子里出来，“害，方才有点冷，我进去暖和暖和。”

她面上带笑，“那继续看？”

“不、不了吧。”桑渡远皱眉，往后缩了缩，“你继续看吧，我不太感兴趣。”

“就要看到结局了，真不看？”奚挽君问道。

“不看。”他别开脑袋，裹着被子摇头。

奚挽君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书，放回了榻边上，吹灯后重新躺了下来，一言不发。

“……”

“……”

“是什么结局啊？”身边弱弱传出好奇的声音。

她好笑道：“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他想了想，道：“我是懒得看字，大晚上的，一看这些字我就头晕脑胀。”

“哦。”

“……”

“……”

“要不你说给我听呗~”他凑近了些，注视着她，“后面怎么样了？那个妻子回来找丈夫了吗？丈夫逃过一劫了吗？”

“最后啊……”

“最后丈夫如约照做，没想到妻子还是回来将他索命了。”

桑渡远又问：“为什么？王婆子说得没用吗？”

奚挽君：“最后丈夫见到了王婆子，你猜她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她的声音变得幽幽凄冷起来：“黑狗血和符纸已经没了，你还没认出我吗？我就是来找你索命的人啊——”

桑渡远吓得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一把躲进了她的怀里，“你吓我？！”

奚挽君笑得小腹发痛，“你不是不怕吗？而且我没吓你，书上本来就是这么写的，你要不要我给你拿过来检查一下？”

“不要！”

他不满地哼唧了几声，使劲往她怀里钻，贴得很紧，“奚挽君，你太坏了。”

奚挽君戳着他的脑袋，“干什么呢你？”

他的脸猛地抬了起来，带着几分煞白，阴笑：“我来找你索命的啊——”

奚挽君吓得尖叫了声，他也开始嘲笑：“阿奚，你不是不害怕吗？”

“我……”

这个人居然是在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