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另一个玩法

“难听?”冯工年过五十,叉着腰头发蓬松,站在大殿内像一只松狮般,睨着赵明煜和赵显深,“更难听的我还没骂,好歹也是两个王爷,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儿来的没脸泼皮。”

赵显深气得站了起来,冯工瞪了过去,“做什么?”

赵显深深吸了一口气,“坐久了,起来活动活动。”

赵怀仁叹了口气,刚想开口:“朕以为……”

“不要以为自己是个王爷,心就可以比天高了,那修塔是你们俩能碰的?”

冯工在大殿内左右徘徊,指着两个人,“一个成日里穿得花里胡哨,让你去修塔你要修成什么样?你给塔披个貂皮大氅?再塑个孔雀雕像?”

“……”

“还有一个。”冯工眯起眼,冷哼:“只会打仗握剑的,你要修塔还是修烽火台?懂什么叫文雅吗?你有审美吗?”

“……”赵明煜身边的副将听得愤慨,忍不住道:“冯少保,末将不得不说一句,您说话是真难听,还文雅,我……”

“你这个狗腿子,方才我没把你骂醒是吧?你还是别开口了,大殿之上我听不得犬吠!”冯工怒视过来。

“我…我…我……”

副将结巴好几声,赵明煜拍了下他的肩,副将转身就趴在了赵明煜肩上嗷嗷痛哭起来。

“朕的意思是呢,虽然先前明煜和显深爱打闹,两方的人手打了起来,闹出了误会,但是后头他们也解释清楚了,这全然是护着寒儿的一片真心,朕以为……”

“您还是别以为了。”

冯工走到赵亦寒身前,指着他道:“此事除了太子,老臣谁都不认可,谁要是还要上前反驳,尽管来找老臣辩论,但老臣还是得再说一遍,邪不压正。”

太子两眼泪汪汪,抱住了冯工的腰,脑袋塞进了他的胸膛,“老师,真的不必、不必为了……”

“寒儿,老师护着你。”冯工将孩子搂怀里,气势威严地扫过众人。

赵怀仁被驳了面子,不悦地看了眼师生情深的二人,摆手道:“那此事就交给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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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煜与赵显深对视了一眼,又迫于冯工的威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作揖。

……

到了酉时,奚挽君沐完浴从盥室直接去了书房,桑渡远还在低头看书,饶为认真。

“今日学得如何?”

桑渡远扫视了她一眼,皱眉道:“怎么又不擦干头发?”

他从架子上扯过帕子,将椅子提到奚挽君的身后坐着,一边道:“你不是要抽查吗?”

“这么自信?”奚挽君回眼瞧他,想了想道:“小苑清和雨后天,东风吹起百馀烟,提示一下,我是以春日为题所作,你接下一句吧。”

他微作思忖,擦着头发回:“柳塘流水无穷景,花院飞红尽是鹃。”

说完他又停了动作,小心地探过头来,“这句可以吗?”

作词、对仗竟然都准确无误?

奚挽君快不相信桑渡远只学了一日的作诗,又问:“小桃一树绿生丛,百果千葩缀满风。”

桑渡远又思考了片刻,接话道:“玉露已消冰雪外,金丝不动绮罗东。”

“你可以啊。”奚挽君惊喜地转过脸,见他正低头在擦她的头发,心里一边重复:【阿奚香香,真想贴贴,好想猛吸一口——】

【不对!她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