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近…那艘船。”
桑渡远猛地反应过来,四处环顾,“奚挽君?”
“挽君?”李逢生回头看了眼,顿时无语了,“你现在用这种法子来唬我?”
“唬你个鬼。”桑渡远揉了揉胸口,刺痛感逐渐消失了,“难道是我幻听了?”
“别磨蹭了,你表哥就在前头等我们呢。”李逢生剑随手指了下,赵亦寒正站在案边遥遥看了过来。
“知道了。”桑渡远顺着夜色看了过去,赵亦寒身后的大船在水面上浮浮沉沉,犹如浮于半空中的幽灵,诡异多端。
“等你们半天了,我们查了查,这艘船很可疑。”赵亦寒瞥了眼身后的大船,随即将钥匙递给桑渡远,“阿远,你与逢生进去小心些,本宫在这儿替你们把风。”
“堂堂一个太子,来把风。”李逢生似是嗤笑,赵亦寒眸色一黑,冷笑了声:“骁骑校尉不是怕鬼?你若是不愿意本宫也愿意随阿远进去查探。”
李逢生瞪大了眼,咳了两声:“桑渡远你瞧瞧,你这表兄一到没人的时候就又变成冷漠腹黑的变态了,燕王和韩王要是知道赵亦寒有两副面孔,估计都得吓一跳。”
赵亦寒轻蔑地勾唇,“一个花孔雀,一个傻壮蛋,他们配与本宫当对手?
给面子叫他们一声兄弟,不给面子都给本宫下地狱。
以为自己是什么黑白双煞,不过是牛马一双,给本宫当下酒菜,本宫都嫌恶心。”
李逢生:“收收你这副恶毒的嘴脸,当心你那帮亲兵看到了,有损你的形象。”
不远处,十几个亲兵守在灌木丛内正注视着这边,若是太子有什么闪失,他们第一时间就会冲出来保护。
“快去吧,本宫在这儿等你们。”赵亦寒换上往日的笑脸,看向一旁愣神的桑渡远,“怎么了?”
桑渡远缓了下,忽然道:“要不等明日再去吧。”
“说什么你。”李逢生撞了下他,低声:“咱们好不容易今日将知府和衙门的人全灌醉了,现在不去,可就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还想不想回去见你家挽君了。”
最后一句话出来,桑渡远眸色微动,“走吧。”
“果然,弟妹还是比咱们有用。”赵亦寒笑了笑,撞了下李逢生,“老东西,保护好本宫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