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焱解释:“就只是在安庆府,您放心,少夫人的安危不会出事。”
“我是担心他吗?”桑渡远扬起来下巴,白了他一眼,“我那是担心汴京的百姓,担心我爹娘祖母,和奚挽君有毛关系,不会说话就闭嘴。”
大焱清了清嗓子,“主子说得对,您当然不是为了少夫人,就算您从早盼到晚、望眼欲穿,每天都提前准备写信给少夫人,但又碍于面子,隐忍着第二日才写。
大焱知道,您肯定不是为了少夫人,您一点都不在乎她,一点都不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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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不……”
桑渡远说着话,忽然泄了力气,干脆一个字都不说了,恹恹地躺在床上。
从前他在家时,奚挽君日日都在眼前晃悠,他从未察觉过有什么不对劲,可一离开京城,他就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总觉得少了一个奚挽君就好像失去了生活的动力。
他从前可是向往江湖肆意生活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个奚挽君就变化如此之大。
起初他还告诉自己,或许是不适应眼前少了一个人的原因。
但越到后头,他越发觉得不舒服。
第一次如此希望奚挽君能够像变戏法一般出现在他眼前,明明知道不可能,可他还是连续做了好几天梦。
梦中都是与奚挽君的种种,思念犹如黄连,未尝时无所畏惧,尝过却叫人抓心挠肝。
他好像要疯掉了。
“小侯爷。”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不是没锁吗?”桑渡远烦躁地起身,“有什么话进来说。”
一个穿着侍卫装的男子进来,桑渡远认得这人,乃是太子亲兵。
“有什么事?”
“太子殿下说了,他摸清了那艘船的具体值守情况,若是没有大碍,希望今夜就出发去搜查那艘大船。”
“今夜?”
桑渡远隐隐觉得不对劲,似乎总有一种预感在告诉他,今夜不是最佳的时机。
但赵亦寒既然发了话,他不好驳面子,况且也想早些回去见到奚挽君,还是道:“行,你回去同你家主子复命,说今日我会与李逢生一起去探一探那艘船,若是有什么情况,我会发信号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