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庄悯生犹豫再三,始终未开口。
她心知肚明,“外祖是担忧太子一事?”
“你虽深处闺中,想必也略有耳闻,如今时局动荡,世人都言太子懦弱不经事,而官家从前又颇为倚重燕、韩二位王爷,
如今这二位权势滔天,比其坐镇东宫的太子殿下,他们似乎更是众望所归。”
庄悯生眯起了双眼,显得老态龙钟,“你今日虽冒险救下了渡远,但他始终在为太子办事,未来要遇到的暗算和艰险无数,
外祖如今回来了,但年纪却大了,担心护不住你们。”
“外祖……”她垂下眼,轻轻握住老人的手,“朝堂诡谲,挽君只是女子,帮不了男人家的忙,但是既已嫁给了阿远,便要尊重他的选择。
况且…太子是中宫嫡出,他才是最正宗的皇室血脉,阿远承诺过日后会读书荫封,换得功名,届时到了那一日,他也会是太子最有力的臂膀。”
庄悯生闻言,心里约莫有了底,听见桑渡远愿意考取功名一事心里自然也是满意的。
夜已深,桑渡远还在院中休息,她不便久留,临走时,庄悯生特意让她带了两瓶治跌打的药,给桑渡远疗伤。
屋内烛影重重,汪妈妈将人送到院内,奚挽君便让她先下去歇息了。
她入屋,却未见桑渡远人,只隐约瞧见被屏风隔绝的盥室内冒着轻密雾气,令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燥热起来。
“你回来了。”男子湿着发,任由墨丝沾在自己脸颊,一双懒散勾人的黑瞳悄无声息看向了女子,里衣微敞,露出半截胸膛,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她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废话。”桑渡远扫了她一眼,随意坐在了床边,“谁家好人睡觉还裹得严严实实?”
说到这儿,他又咬紧牙关揉了揉自己膝盖,埋怨道:“你家下人手劲可真大,要不是老子常年习武,这双腿就废了。”
奚挽君看了眼手里的药,心里有些愧疚,“外祖让我给你带药过来,这就帮你上药。”
桑渡远满不在意撩开自己裤腿,长腿直接裸露在空气中,皮肤虽生的白,但小腿肌肉很结实,一瞧便是练家子。
“给我上吧。”
四个字说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下,刚想找补,只见女子真的蹲下,将药倒在掌心揉搓了两下,轻轻敷在了他膝盖上。
柔荑滑嫩温热,他忍不住咽了口水,视线落在女子认真的脸庞,顺着秀眉落下,浓密煽动的睫翼半耷在眼皮上,乖巧动人,狐狸眼型微微上挑,少女风情悄然显露,却不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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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专注时,女子不经意咬住的朱唇,鲜艳欲滴,犹如雨后海棠,令人瞧了便心神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