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衙役笑笑朝他说道:“文生,我知道你不是文生,但已经没有关系了。”
“谁让你叫我阿爷。”
“你不也没有放弃我么?呵呵。”
“来,你凑近些,我有些话和你说。”
方才将脑袋伸过去,侧着耳朵,好听张衙役的话。
张衙役越发虚弱了,每一句话都是在消耗他不多的生命力:“你回去,我屋子床下有个暗道通往地下室,里面有些我早年留下的法器和丹药符箓。”
“我都做好标记,你看标记就知道怎么用。”
“还有一些法术、灵晶和银票,你都拿去吧。”
“本想你打好基础再让你练这些法术,不至于像我一样落得病根,唉,时机啊。”
“娃子,你原名叫什么。”
方才回过头来,看着他浑浊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着:“方才,方正的方,人才的才。”
“阿爷,我叫方才。”
“方才,好名字,咳,咳。”张衙役咳嗽几下,把最后的气力都咳了出去,尽管如此,他还是挣扎抬起手,擦了擦方才眼角不知何时出现的泪水,说出最后的话:
“你莫哭。”
“你叫我阿爷,那你也是我的孙儿。”
“阿爷求你一件事,日后你见到文生,告诉他,阿爷我不怪他,别告诉他我死了,就让他在外面游历吧,省得伤心。”
“可惜,见不到你们娶妻成婚生子,真是遗憾.......”
张衙役没有说完,不是他不想,他的头软软倒向一边,失了所有生机。
自此,方才失去了一个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对他最好的人,一个愿意为他付出性命的老者。
方才将他抱起,刚想朝着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