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眼中黢黑如深渊，嘴角微微翕动，发出的声音沙哑得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却清晰地吐出了两个李澈能够理解的字眼：“不够。”言毕，他那布满诡异符号的手臂猛然握紧，血管高高鼓起，如同虬龙般盘踞，随即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瘫倒在地的李澈强行拽起。

轰鸣声接踵而至，怪人一连串的拳影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在李澈身上，每一拳都精准地落在他的窍位之上。李澈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伴随着一股暖流在体内涌动，那些原本堵塞的窍位仿佛被无形之手逐一打通，先前淤积的灵气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遍四肢百骸，乃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尽管脸上鼻青脸肿，但那份由内而外的喜悦却难以掩饰。

李澈眼中精光一闪，尝试着调动体内的灵气，只见灵气仿佛有了生命，透体而出，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拳头，与怪人遥遥相对，隔空撞击在一起。

接触的瞬间，怪人的手掌微微一握，似乎对李澈的这一击表示了认可，随后他轻轻一掌推出，不带丝毫烟火气，却让李澈面色瞬间变得异常红润，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足足退出了三米多远。

他抬头望向怪人，眼中虽有骇然之色，但更多的是对怪人实力的敬畏。这怪人的实力太过深不可测，李澈早已有所领教，也就见怪不怪了。

怪人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生！”

李澈闻言，心中疑惑更甚，眉头紧锁。生？生什么？他一脸疑惑地看向怪人，但怪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李澈。

李澈目送怪人远去，心中思绪万千。他盘膝而坐，开始细细回味刚才的战斗。怪人拳中的力道既非灵力加持，也非气血外显，而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奇异力量，这让他感到既困惑又好奇。

回想起第一次实战后的情景，李澈被怪人打倒在地，对方只说了一个“不够”，随后又是一顿暴揍，却意外地帮他打通了体内的经脉和窍位。如今，灵气充盈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难道这就是“不够”之后的“够”吗？

李澈摇了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诸脑后。他更加好奇的是怪人第二次吐出的那个“生”字。这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思索良久，却仍旧不得其解，只能无奈地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