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签了!”
说着,他在合约上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手指印。
“哎呀,殿下真是爽快人!”
季正洋看着李恪的爽快劲儿,心里那个悔啊,简直要哭出来。
他暗想:这价格怎么就这么轻易定了呢?
我应该再坚持一下,说不定能多赚一百万两银子啊!
“唉。”
季正洋长叹一声,无力地靠在桌子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李恪见状,一脸疑惑地问:
“季兄,你这是怎么了?”
季正洋赶紧摆手,尴尬地笑道:
“没事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哈哈哈,高兴得都有些失态了。”
李恪好奇地问道:
“季县令,本宫心中有两个疑惑,不知季县令能否为本宫解答一二?”
季正洋拱手道:
“太子殿下请讲。”
“第一,为何清风县放着如此赚钱的生意不自己做,而要交予他人之手?
第二,本宫游历四方,从未见过有官员像季县令这般对商贾如此客气,这是为何呢?”
季正洋哈哈一笑:
“太子殿下果真有眼光!
其实呢,不是我清风县不想做,而是这其中的门道太多。
我们县里那些个读书人太少,怕是一出门就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哈哈,至于为何对商贾如此客气,那是因为商贾乃是国之栋梁,与士农工一样重要。
殿下,你试想,若是没有商贾将南方的茶叶运到北方,那北方的百姓岂不是只能喝西北风了?
商贾的流动,就像是将大米酿成美酒,让每一物都发挥出其最大的价值。”
李恪听后,心中虽然觉得季正洋的话有些道理,但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似乎在推销什么。
杨公公也在一旁不满地撇嘴,心想:
“这厮,满嘴都是生意经,哪像个官员啊!”
杨公公忍不住插嘴道:
“季县令,商贾不事生产,若鼓励商贾,岂不是天下人都去经商,那社会不就乱套了吗?”
季正洋听了,不禁一愣,随即笑道:
“哟,杨公公,您这可是老黄历了。
您想想,自古以来都是绢布龟甲写字,现在咋都用纸了呢?
再说,以前都是刀耕火种,现在咋都用上犁和耕牛了?
时代在变,观念也要跟着变。
不是所有人都能读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经商,但每个人都应该有机会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和价值。
商贾并非不事生产,他们通过贸易和流通,将各地的资源连接起来,让整个社会更加繁荣。
杨公公,您这脑筋,可得活络点才行啊!”
杨公公被季正洋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道:
“咱家可是大内总管,你不过是一个区区正六品小县令,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对本宫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