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开口：“唉，我知道我平时挺爱贪小便宜的，让你们两个生气了。”

“但是我这眼下都要走了，你们两个应该不生我气了吧？”

“能不能看在我要死的份上，对我的印象好点？”

“以后要是到了我的忌日，就给我供点好吃的。”

刘海中和易中海猛点头：“那是必须的，老哥哥。”

“至于你贪小便宜……这倒无所谓，反正这么多年，我们也习惯了。”

阎埠贵听到这话，他眼睛动动。

“唉，我知道了，没想到你们是这么想我的。”

“算了算了，反正我这人的确是，太爱贪便宜了，贪都惯了。”

“我真舍不得你们啊！没想到这么一转眼，我就要死了，我实在是没想到……

“我感觉，我好像还停留在十来岁的时候，那时候我媳妇都没娶呢。”

“那个时候，我就认识了你们两个。”

阎埠贵脸上满是回味：“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你们两个脸上也没有这么多褶子，也没有老人斑，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先死了。”

刘海中和易中海，这个时候抱头痛哭，他们都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阎埠贵缓缓道：“……没关系，你们两个哭什么啊？”

“死就死呗！到时候我先死，然后到底下先给你们探探路。”

“如果你们在上面不乐意待的话，那么你们两个也下来，然后跟我一起在底下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那不也挺好的吗？”

“反正我先到底下去，别让你们到底下的时候寂寞，你们到时候也就不用怕死了，你们说对不对？”

刘海中和易中海还在哭着，他们抱着阎埠贵：“你能不能不死……老不死的……咱们四合院的三个大爷，怎么能少了你一个呢？”

阎埠贵笑着，他缓缓的摇摇头：“但是我没有这个福气了。”

“我其实也挺害怕死的，但是已经这个样子了，又能怎么样呢？我真是舍不得你们两个啊！”

刘海中和易中海浑身一震，随即又哭了出来。

阎埠贵到了弥留之际，如今已经能将这种肉麻的话，这件事说出来了，他们心里头心酸极了。

刘海中站起身，背着所有人抹了一把泪。

“阎解成，阎解放，阎解睇，你们去跟你们爹道个别吧。”

阎解成他们三个，立刻扑到阎埠贵身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