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慷慨激昂的语气中能听出这绝对是造福一方的“好官”。他之所以着急发言就是要给这件事定性。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般先发言,没什么原则性的问题都不会刻意驳对方的板,这件事只要定了性,乡政府有的是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没想到韩莽胆子会这么大,其实最早也只是给他牵了个头,真心不算事,但对方打着他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愣是把半条街的商铺都忽悠了过来。
他想过阻止,但面对每年六位数的孝敬,又觉得这不算啥大事,慢慢的对方越发肆无忌惮,他也只能一次次帮着平事,毕竟拿人手短。
刘伟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刁民?韩乡长,照你这么说,砸承重墙是无中生有的事喽?老百姓堵门也是无缘无故的?作为主政一方的乡长,请注意你的言辞。”
作为搭伙的班子,刘伟民平常都会留些面子,很少用这么严厉的措辞。
韩森被他的语气一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曹,你主抓这一块,说说你的看法。”
刘伟民看向曹振孝说道。
后者清清嗓子,
“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先找专业勘测人员对楼房进行评估,到底有没有损害?损害到什么程度?其次做好老百姓的安置工作,采取就近安排食宿、补贴必要的费用,先把情绪安抚好,才好开展下一步的工作。”
“嗯,”
刘伟民点点头,继续说道:
“据说这次是一个二房东把承重墙砸了?对方是什么人?你们平常的安全检查是怎么做的?”
其实这是他明知故问,大家一起搭班子,谁谁有什么事都门清,平常不太过火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但这次真心有点过火了。
废话,老百姓都堵门了,换谁都火。
曹振孝把目光看向韩森,心里斟酌着说词,但很快就有了论断,自己一没收钱二没收礼,最多也就是吃吃喝喝,算不了什么大事。
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闹不好还得受牵连,还替他遮掩个毛线啊,便如实回答道:
“对方叫韩莽,跟韩副乡长有些沾亲带故,韩副乡长私下跟我聊过,说对方遵纪守法,不会干出格的事,出于对他的信任,对那一带抓的有些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