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傅的炒勺狠狠的敲打打荷台,“到了开餐时间,调料盒是空的,罗秋桃你他妈这荷是怎么打的?”
后者跟人斗了一晚地主,裤衩子都快输没了,到底是少拜了那尊佛?
恼火之余,还没下班就猫在调料间的角落里睡着了,直到下午开餐,才睡眼惺忪的走向打荷台。
看到杨师傅发火,顿时一激灵,
“关晓宇,我不是让你把小料切满吗?怎么没切?”说完偷偷看了杨师傅一眼,一阵心虚。
正在诅咒……呃,插花的关晓宇根本不敢辩解,双手在衣角胡乱擦了擦,“哦、哦、这就切、这就切。”
本就生疏的他,慌乱中一不小心在手上切了个大口子,一阵钻心的疼痛!
抬起头看到杨师傅阴沉的脸,正在训斥罗秋桃,没敢说话,拿旁边的毛巾捂住手指,接着切了起来,鲜血顺着毛巾滑过刀柄,一滴一滴浸在砧板上。
他没觉得委屈,只是受伤的手指有些碍事,杨师傅不会嫌我笨吧?
疼,他不怕,累也不怕,就怕被辞退。
看着端回来的调料盒,尽管他的左手背了过去,杨师傅还是看出了异样,淡淡的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哪?”
“没事的、没事的。”他胡乱的摆着手说道。
“刀功是练出来的,下刀要准,心态要稳,首先要学的是握刀的姿势,你去砧板找刘恒学习切土豆丝,他那有创可贴,包扎一下。”
杨师傅又看向罗秋桃,黑着脸说道:“把小料倒掉重新切,调料盒和砧板清洗干净。”后者连忙应和着。
刘恒是尾砧,十八、九岁的样子,一米七多一点的个子,为人亲和,身上洋溢着城里人特有的味道:阳光、帅气。
细心的帮关晓宇清洗了伤口,贴着创可贴安慰道:“切手很正常啊,我经常切的,习惯就好了。”
他觉得更加羞愧了,等三个创可贴裹完,刘恒松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你先去打荷吧,等有空了过来找我,我教你切土豆丝。”
“谢谢你。”关晓宇很真诚的说道,没有亲人在身边的日子里,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是那样的弥足可贵。
刘恒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了的眼神。
一天、两天、三天……,关晓宇数着日子煎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