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改制,那真是一团谁也摸不清说不明的烂账。
陆天顺自然不是想这样,只是想在经营的过程中,乡里面少指手划脚,周伯名是乡长不假,但他在胡窑乡也不是一手遮天,上面还有个书记呢。
就是书记洪培和,在胡窑乡也没有原来书记刘海山那么高的威望,从他遇事总得跟周伯名商量就能看出来,其它的班子成员也不是都听他的话。
“你承包准备给乡里缴多少钱?三产公司的经费和人员工资谁负责?承包之后乡里的开支还能不能去三产公司报销?”周伯名提出了三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按道理说,承包必须得缴承包费,不然算什么承包,但是有套路的,可以不交承包费,或到结算的时候说是赔钱,把承包费拖到下一年。
现在三产公司的经费和人员工资,都是乡里负责的,但你个人承包了之后,还让乡里发,乡里也承担不起。
因为乡里以前是用酸菜的盈利来养活这批人的,今年还有,要是明年没了盈利,怎么办?
而且人员工资乡里负责的话,陆天顺在管理上人家会听他的吗?
肯定不可能那么听话。
还有乡里很多开支,象各种送礼和招待费用,以往都是从三产公司这走帐的,承包之后,还能不能走帐了,不能走帐的话,乡里咋办。
这些都需要考虑。
“承包费五万或十万都行,明年的酸菜订单还从三产公司这走,经费和人员工资还让乡里负责,开支可以从三产公司报销,但要抵承包费。”
这些问题陆天顺早就考虑清楚了,他只是借用三产公司这么一个平台,又不打算把三产公司变成自己自己,用不着搞什么勾当。
变公为私的把戏多了,但用再多的借口、再规范的程序,你只要把它变到自己名下了,都有国资流失的嫌疑。
“就简单的承包,我用三产公司的名义干点自己的事而已。”陆天顺这样解释道。
“那你不是出力不落好。”周伯名有点奇怪。
陆天顺说不在乎钱吧,人家跟钻钱眼一样,光知道挣钱。
说在乎钱吧,出手又比较大方,还不斤斤计较。
而且人还特别讲究,好象特别怕人说一样,这有啥,大家不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