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的车被人扣了,你爹也收不成胡窑乡的粮食了。”没等父亲说话,母亲先开了口。
“被谁扣了?怎么就收不成胡窑乡的粮食了?”陆天顺奇怪地问。
“就是荣花村的杨家兄弟,把你爹的三轮车扣了,说你爹老是重载过桥,把桥都辗坏了,以后也不能过桥收粮食,不然见一次打一次。”大约是父亲嫌丢脸,一言不发,母亲含着泪把情况说了。
荣花村就是胡窑乡临近桥的村了,在胡窑乡论人口算是第三大村,但因为紧挨着桥,交通便利,比胡窑村发展的都好。
因为东河乡有好几个收粮食的,他平时都是跑到胡窑乡去收。大约有七成以上都是从胡窑乡收的,
因为他的价格相对公道,在胡窑乡这边名声较好,胡窑乡的村民也愿意把粮食卖给他。
收过来后他再卖到东河乡粮食所,因为他的关系在东河乡粮食所这,每斤比那边多出二到三分钱,肯定得过桥。
“这桥又不是他们村的,他们凭什么管,他们也没权力扣车?这到底怎么回事?”陆天顺严重不解。
“杨家兄弟老二也是个收粮食的,今年初杨家老大当了村支书后,杨家老二就托人传过话,让我以后不要去胡窑收粮食了,说胡窑的粮食卖到东河粮食所违反国家政策。”
“可是我问东河乡粮食所,人家说根本没这回事,我就去收了,结果今天。”陆和平当了一辈子老好人,没吃过这么大亏。
“听说杨家老三是个混子,敢打敢杀的,娃呀,你可不要想着硬来。”见陆天顺气愤之极的样子,陆和平又敢紧劝儿子。
今天他可是挨了两拳三脚,这个还是别跟儿子提了。
“还跟你动手了?”父亲这话陆天顺一听就觉得不对头,如果不动手,父亲怎么舍得把车留下。
撩开衣服一看,身上好几个地上有青有肿,还有的地方透着血丝。
“走,跟我走。”陆天顺拉着父亲就走。
“干啥?”父亲不知道儿子要干什么,往后坠着。
“报案去。”陆天顺自然不会过去打打杀杀,有法律依仗,为什么要采取违法手段。
“让你爸吃了饭再去吧。”母亲也过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