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是食堂后面有一个两层小楼,一间一间紧挨着,像极了学校的宿舍楼,放车的车棚就在角落处。
东边是一排平房,中间还有一个月亮门,不知道通向哪里。
看到陆天顺乱转,好像在寻摸什么,正在大院走圈的一个中年人喊住了他。
说中年人,头发已经灰白了大半,但精神头非常好,红光满面,身材不高,却非常结实。
“小伙子,找谁呢,现在都还没上班呢?”
“我是来报到的。”陆天顺赶紧掏出介绍信。
对方摆摆手,并没有接:“报道?没听说乡里要进人呀。”
“我是来土地所报道的,昨天局里打了电话。”不看信又不相信,这人真怪,陆天顺在心里嘀咕着。
“噢,来一位新土地爷呀,小伙子看你挺年轻的,家是那的?”对方又转了起来,偏偏又在问话,陆天顺只好跟着。
看样子是乡里的人,管的挺宽。
但又不能不回答:“我是东河乡马口村的。”
“那也不近,回头给你安排个宿舍,天气不好可以住下,你们所里的那个值班室呀,天天喝酒打牌,乌烟瘴气的。”
陆天顺不知道该咋回答了,这么复杂的对话还不是他所掌握的技能。
“什么学历呀?”陆天顺不回答,对方也不生气,又象调查户口一样问起来了。
“深市大学。”至少这一世,没人敢在学历上藐视自己了。
“哟!本科?”对方显的特别惊讶,眼睛都瞪大了。
陆天顺点了点头,对方也不转圈了,看着陆天顺:“你怎么被发配到乡里了,你这学历最起码也该留到局里呀。”
“我也不知道。”陆天顺真不知道,送礼没送够?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这个时候过来三十多岁的胖子,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被撑的鼓鼓囊囊的,腰间的皮带上挂着一排钥匙。
“周委员,又在这转着呢?”
语言并不轻佻,但也没什么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