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过稍微玩玩,但既如此,那就勿怪他!
王绩此时也宣布了第二轮的试题:夏。
李长河心中已定,他生气的时候不多,但这个叫孔家三郎的家伙,却让他心生烦躁。
这一轮击鼓传花的用具不再是青玉玉佩,而是火红色的珊瑚雕像。
珊瑚并不是很大,但很有特点,一看就是名家雕琢,仿若盛开的牡丹花。
时间流过,大量读书人愤愤作诗,直到珊瑚雕像传到李长河这边。
李长河拿着珊瑚雕像,看向孔志亮的方向,嘴角露出微笑,而孔志亮还以为李长河屈服了,也是回以微笑。
但谁知李长河眼神一变道:“诗会,以诗会友,求一个真字,若有人让我藏拙放弃,诸君觉得这样做对吗?”
“什么?谁胆敢如此?”王绩率先发话,他虽是个闲人,但也曾当过大官,只不过看不惯宫中之事,心累离开,但上位气息却一览无余。
寒山也站出来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怎可行如此龌龊之事?丢读书人的脸。”
上官仪更是气愤,“君子者,行事光明磊落,如此作风?敢称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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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河没有说话,稳稳拿着珊瑚雕像走向孔志亮,诗句随口而出:“毕竟曲江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诗罢,李长河来到孔志亮跟前。
此时孔志亮脸色如酱,因为愤怒,手止不住的抖动。
震惊!
没错,此时场中就是震惊,参与诗话的人都惊了。
如此短时间,作出两首名传千古的诗句,其才情怎一个高字?
随后他们又很激动,因为他们见证了一个天才诗人的诞生,今日的芙蓉园诗话必将载入史册,名传千古。
李长河这边不动声色问道:“孔三郎,你说这样做,对吗?”
孔志亮只觉头脑一懵,他知道李长河这是羞辱他。
但他又不能发作,这事关孔家尊严,强忍怒意,咬紧牙关道:“确为君子所不齿!”
“哦?是吗?三郎果真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不过愚还想多问一句,你真是孔家第三十二代孙吗?”
“当然!千真万确!”
李长河:“那我要询问下,尔自诩孔家正宗,那真正的儒学是什么?不如,值此千载难逢之机,解释给诸君听一下?让吾等见识一下孔家文化底蕴,聆听圣人教诲!”
孔志亮冷冷看着李长河,握紧了拳头,心道:“考较我吗?可惜打错了算盘,就算我不是家族中最精通经典的人,但也不是你能够难倒的。”
见孔志亮迟迟不说话,李长河用只有两人听见的话道:“别丢圣人后代的脸,还是说你就是名不符实。”
孔志亮怒火中烧,“李,长河,竖子欺我。”
一口酒闷下,孔志亮道:“儒学,当为济世先圣之学,通明典雅,安邦定国,秉承天理,万世不毁......遵从圣人教诲,海河宴清!”
孔志亮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讲得像模像样,周围人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哼!这就是你认为的儒学?肤浅,尽是书本之言,毫无新意。”李长河毫不客气贬低道。
“黄毛小儿,胆敢谈论圣学!”孔志亮怒道。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周围的人不明所以看着两人。
一些人因为李长河如此放肆之言,对他的印象差了起来,毕竟孔圣人不能被诋毁。
“李郎君,孔三郎说得不无道理,你虽有大诗才,但文学涵养不一定比孔三郎高。”有人替孔志亮反驳。
“是啊!孔圣人之孙,熟读经典,如此贬低,怕是不妥。”
“没错,吾等读书人当谦逊待人。”
......
一时间训斥声此起彼伏,孔志亮也露出微笑,心道:“李长河,玩脱了吧!看你还敢嚣张。”
李长河自然不会被这般言语破防,反而静静看着孔志亮,而后摇摇头,“唉,哀叹圣人家门不幸,竟有如此之人。”
“诸君,吾有一言四句话,请君倾耳为我听。”
王绩挥手,众人一静。
李长河来到诗会场中央,站定,一指朝天,朗声道:“吾当认为:读书人,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