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杭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

“把你之前和我说的全部说出来吧。”

祝元歆厉声喝止：“爸！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

楚族长不耐烦地闭了闭眼。

“有谁说不是吗？你那么激动干嘛？”

祝父杵着拐杖，缺了几颗牙齿。

说话口齿都有些不清晰。

“元歆啊，是爸错了。”

“爸之前不应该那么杞人忧天，不应该告诉你，你的女儿很可能毁了你的人生。”

“因果是注定无法改变的啊。”

“如果不是爸爸怂恿你打掉孩子，你也不会变得疑神疑鬼，甚至说出无数个谎言来掩盖自己扔掉孩子的真相。”

“当有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果已经结成，你的未来还是走向了衰败。”

楚漳听完祝父的讲述，差点站不住，扶着木柱子才能站稳。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

原来他妈妈居然是怕妹妹影响到她的人生才狠心把妹妹送走的。

“妈，你的血是冷的吗？”

“就因为一句预言，你就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丢弃，让她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

“可颜从始至终没有做错过什么！”

“我没有。”祝元歆事到如今还在假装淡定，“肯定是路家人串通我爸来诬陷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

路聿风说：“可颜的养母说过，她捡到可颜的那天见过你，你还扮成了一个女道士。”

“而且，”

路聿风从怀中拿出一支录音笔，“当年那个护士的家人我也找到了，她虽然已经去世但是在她死前自己把这件事录了下来，这里面就是她帮助你欺瞒楚家人的口供。”

“她说，楚老先生在得知自己女儿不幸夭折的时候的那种绝望的表情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成为了她一生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