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不算白,健康的小麦色,十分漂亮。
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伤,就是有几处淤青。
最严重的是左臂上的刀伤,有些深,十多厘米长,一直在流血。
明悦翻出家里的医疗包,替男人清洗了伤口后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喂他吃了些退烧的药。
最后又替他把了一次脉,确定他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后才松了口气。
家里就一个房间,床被男人占了,明悦只好拿了个枕头到客厅沙发上睡。
“水……水……”
半夜时分,房间里传来虚弱的声音。
因为家里多了个陌生人的缘故,明悦睡得很浅,听到声音后立马醒了。
到房间里一看,男人还昏迷着,嘴里一直呢喃着要水。
明悦认命地倒了杯温水,一点点给男人喂下。
见他出了一身汗,又端了盆水过来用毛巾给他擦身体。
做完这一切后,明悦摸了摸男人额头。
烧退了些,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明悦属于那种半夜醒了后就睡不着的人,又担心这人后面再出什么状况,干脆找了个垫子坐到一旁。
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素描本,明悦拿了过来,一边认真端详起男人的脸,一边用笔在白纸上勾勒起来。
实话实说,明悦长这么大,没见过比眼前的男人更好看的人。
这个人的皮相绝佳,骨相更是称得上一句完美。
三庭五眼,比例轮廓都毫无瑕疵。
简直就是美术生理想中的模特,满足一切强迫症。
昏迷中的男人不知是做梦了还是怎么了,忽然皱起眉,表情不安,嘴里含糊的呢喃着什么。
明悦凑近了去听,只隐约听到一两个模糊字音。
什么月,还有走。
听不懂……
明悦刚要退后,男人忽然伸手抓住她手臂。
“别,别走……”
这回明悦听清楚了。
男人掌心滚烫潮湿,扣住她胳膊的力道有些大,捏得她骨头都有些疼。
明明都还昏迷着,动作却还这么强势。
可明悦却从那句“别走”里,听到了一种脆弱无力和沉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