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沉默了许久,脸上带了任何人看不透的神色。
许久,他说:“按照父亲的意思来吧。”
手拿出了烟,要点上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直接扔进了一旁的银色垃圾桶。
“宝贝?过来下。”
“没穿,你进来。”里面的声音娇滴滴。
贺沧澜眸色暗了一下,拎起手袋送到了卧室:“穿上,稍后我送你回单位。”
“那你出去啊。”小姑娘用丝被把自己捂的严实。
他也不理解,玩起来相当放浪形骸的蓝蝶,转眼就能恢复到c夜前夕的懵懂羞涩。
也许,这就是妖精的必备素养。
“和你报备个事。”
小姑娘浅浅一笑:“贺二爷,别给我这么大权利,帽子太高,会歪。”
贺沧澜无视她的调侃,知道她带了故意奚落他的心。
“两件事。汪书仪要结婚了,那次轰动性的订婚想必你也听说了。”
蓝蝶眼睛眨了眨,没说话。
“另一件,我需要给胡祎舟打个电话。她父亲出事了。我父亲的意思,和你说声。”
“嗯。”蓝蝶摆弄着身旁的手袋。
“别对我摆这种冷脸色。”男人盯着她的脸。
蓝蝶抬眸看他:“贺沧澜你别太敏感,我没你想的那么小肚鸡肠。难道我应该高兴的说你快点去,最好回国去人家里当面安慰?”
男人看着那个小姑娘动怒发火,只是唇角勾了勾,在她侧脸上吻了下:
“蓝蝶乖,不管你在不在意,需要和你说的,我一定不会瞒你。”
话说完,人利落地走了出去,贴心为她关好了门。
蓝蝶有些愣神,有晶莹的泪光在眼窝里涌动。
她承认自己刚才失态了。
有些深埋在记忆里的伤痛,不经意间被撕开的时候,还是会让人感官摇晃。
汪书仪,胡祎舟,苏瑾,从此刻起,都过去吧。
贺沧澜的电话很简单,表达了贺家人的安慰,让胡家人想开。
他替父亲完成的,是父亲对于那段曾经真挚的兄弟情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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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人也没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在窗边望着高楼林立,漫无目的的沉思时,一只小手握住了他的手。
蓝蝶已经穿戴整齐,穿了柔软的白裙,化了淡淡的妆。
“贺沧澜,生我气了吗?”
“不会。”他碰了碰她的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