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应该能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资格……”高森摆了个标准的绅士姿势,“邀请变色龙小姐饭后散个步。”
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苍嘉而笑笑,等他换了衣服一起下楼。
散步自然是去老校区,但两人默契地没有往研博楼过去,只是顺着林荫大道一路向西。深秋时节,宾城云层厚实,天黑得早,两个人走了没一会儿街灯就亮了,高森在苍嘉而左手边,总是会悄悄看她的手背。
苍嘉而当作不知道,也不说话,就只是认真地散步消食。
“你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高森突然说。
“……”苍嘉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但她其实没那么想知道。当时问,只是觉得每个人的成长都跟伤口以及它的愈合有关,他如果意识到这一点,也就明白她对他那句“疼么”的答复是什么了。但他现在想说,她也不会拒绝,因为像他这样多变的人,不太可能有很多能够放下心防沟通的朋友,如果他需要一个出口,她不介意暂时充当这个角色。
然后她听到了一个不算特别稀奇,但真正去代入,又会让人忍不住心疼的故事。
皮肤饥渴的孩子,多半有一个缺失母爱的童年。高森小时候很爱哭,特别需要人陪,但他的妈妈有强迫症,一开始只是给自己定了“一天只能抱儿子三次”的规矩,不久后因为他的哭泣而引发躁狂,不允许任何人打破这个规矩,否则她整个人就会失控。他家是当地望族,女主人不能因为所谓的强迫症而进疗养院,甚至连强迫症这个词都不能提,于是保姆只能趁女主人睡着的时候去安慰一下可怜的小婴儿。等到高森能爬能走路,情况变得更糟糕,孩子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