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想必这就是心有灵犀,纪梦之才想罢,范灵就摸过来捏着她的衣角,“灵儿怕,灵儿不怕。”
怕的是梦之出事,但是一个人在屋子里一点都不怕。
纪梦之摸摸她窸窣的头发:“以后不会了。”她不怕,但是纪梦之后怕。
这可能就是所谓牵挂。
两姐妹在屋里说的热闹,站在屋檐下的父妻俩确实满面愁容。
“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就是那人。”佟母说的小声,还时不时往屋里忘。
那个男人在灾前在村里就是有名的霸王,现在瘦了些,但手段还是有的。他们家遇到了麻烦。
“梦之上去就打?不带犹豫的?”
没有亲眼看见那场面的范父,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柔柔弱弱的闺女,能干翻一个恶霸。
“孩她爹,不一样了。”
也就是他们一家子不太信鬼神,不然高低给她驱驱魔。
不一样了,自从梦之摔了一跤以后,一切都变了。
“爹、娘,外面冷,快进来。”父母为了自己,满身是汗不说,再被风吹病了,对于这个小家来说,那是雪上加霜。
而且,门开着,风都灌进了屋里,本来就四面透风,这下子里边更冷了。
“就来。”佟母应了一声,低头对范父叮嘱了两句,一前以后的进屋了。
纪梦之这边已经将馒头按四人个头,分成大小不一的四分,用棍子串着,放到火上烤。
是夜,外头的风一声比一声紧,一家人吃完馒头,依偎在一起,靠在墙缝最小的那边,瑟瑟发抖。
这个角落也是屋里相对干爽的角落了,真真是床头屋漏无干处啊。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纪梦之盯着比外头小一些的屋内雨喃喃道。
范父和佟母听到后对视一眼,双双含笑放心的点点头。
是梦之没错了。
纪梦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番感慨,让老两口正式确定了她就是自己的孩子。
这种认可,在未来帮了不少她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