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桩听夫人这样说,心里一喜。
虽然他心里没有夫人了,也不会在她房子过夜,但她的身份在那摆着,是他孟桩的夫人。
真要是雇凶杀人,传出去太丢人了。
站在屋地中央的厨娘一听,夫人这是要不认账啊。
她害怕归害怕,可不能替夫人定罪,见孟桩眸光盛着凶狠看过来,厨娘腰杆一挺,豁出去了:
“夫人,是你让我给兰姑娘饭菜里下的毒,你每个月给我二两银子。
你现在不承认了是吧,那行,水桃要报官,那就报官吧,去了官衙,不信谁还敢说瞎话。”
一听要报官,夫人面色惨白。
在自己家里,厨娘是下人,她有主人优势,可以不承认,可以豪横。
真要到了官衙,她也害怕。
孟桩和夫人过了三十多年,到底了解她,一看她的面色,孟桩的心就沉下去了。
他拧着眉头,厉声喝道:“你赶紧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
趁着水桃没去报官,我还能把事情压住。现在的镇衙,新换的镇丞,和以前不一样了。
真要是报了官,天王老子来,都压不住了。”
对镇衙换镇丞这件事,夫人也有耳闻。镇上的纨绔子弟,包括孟家的几个少爷,都说以后日子不好混了,不停地骂翠山盟。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不能报官。
夫人的手紧张地攥成了拳头,半晌才低声道:“是我让厨娘做的。”
听夫人亲口承认,孟桩和海艳都吓了一大跳,呆愣愣地看着夫人,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夫人抿了抿唇,开口说:“老爷,这事也不能全赖我,水兰那小贱货,做事太过分。”
夫人把那天水兰故意挑衅她和大少奶奶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能宠妾灭妻,这是自古的道理,不然就乱了纲常伦理,乱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