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哭起来,瘦弱的肩膀抖得更厉害:“冯姑,我错了,错得离了大谱。
等我明白过来,什么都晚了,我没有回头路可走。”
冯姑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找个地方,粗茶淡饭了此残生,你又来靠峰镇干什么?”
阿芝道:“前几天,我在一个小集镇上,看见了陈掌柜的和翠花。”
提到翠花,阿芝羞愧得脸上的疤痕都红了,却还得硬着头皮往下说:“之前,翠花的脸被我用剑给划烂。
她伤得有多重,我比谁都清楚。
那天,我遇见她和陈掌柜,我看见翠花的脸,一点伤疤都没留,还像以前一样光滑。”
听到这里,冯姑一声冷笑:“我明白了。
阿芝,你看见翠花的脸好了,就想知道是谁帮翠花治好的脸,你也想去治对不对?
这年月报应快,你对翠花下那么重的手,结果没隔几天,你也被人下了重手。
从这点上看,你不值得人同情。”
阿芝呜呜哭起来:“冯姑,我以前也是个好看的姑娘,就算当不起倾国倾城,也当得起花容月貌。
可是,我的脸被人给毁了,现在我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自己都知道,这是报应。
看见翠花的脸好了后,我就想着,也把自己的脸治一治,就算不能全完好,恢复到以前的一半也行。
但我没有勇气上前问陈掌柜和翠花,是谁帮她治的脸。我听他们夫妻闲聊,知道你在靠峰镇还未离开,我急忙赶过来。
冯姑,看在以前咱们关系还不错的份上,你帮帮我,告诉我谁帮翠花治的脸。”
听阿芝想问这个,冯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谁帮翠花治的脸,我帮不了你。”
说完,转身要走。
阿芝一把摘下头上的帷帽,跪在冯姑面前,哀哀痛哭:
“冯姑,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每天都不敢洗脸,更不敢照镜子。
我知道我犯了致命错误,大伙都不可能原谅我了。
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把脸治一治,不这么吓人就行,然后我找个地方躲起来,了此残生。”
冯姑一见阿芝的脸,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妈呀,这也太吓人了。
以前,阿芝确实像她自己说的,当不起倾国倾城,但当得起小家碧玉,现在这个样子,能把小孩吓到不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