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斌把杨敏扶起来:“娘,地上凉,进屋去歇着。你也是,大嫂睡着了,你叫她起来就得了。
打她干啥呀?”
杨敏被夏立斌给扶到屋里,坐在炕上。
多年前,她仗着夏老太太的势,跟着她一起欺负孙氏,不敢打,也没少给孙氏添堵。
后来又仗着丈夫和儿子的势,欺负秦满桌,打秦满桌时,木棍子都能打断。
现在,她丈夫死了,儿子成了阿霞的丈夫,心和阿霞的心贴在一起。
她不过抽了阿霞一个耳光,立屏就这般数落她,这要是像以前一样用木棍,立屏还不得反过来打她呀?
想到这些,杨敏大放悲声,念叨夏石,把她扔在这世上,被儿子媳妇欺负。
又念叨夏老太太,说她要是活着,也没人敢这么豪横。
没人劝。
早饭是阿霞做的,二合面的馒头,萝卜汤。
做好了,阿霞像啥事没发生一样,进屋,对着炕上的杨敏说:“娘,快下来吃饭吧。
萝卜汤,喝了可顺气了。”
嘴里叫得很亲切,眼眸中一点笑意都没有,甚至带着点挑衅,就那样看着杨敏。
杨敏气得脸又大了一圈,她这次遇到真正会气人的女人了,她山倒水流,还真没招。
到了中午,杨敏感觉胸口更疼,还憋闷。
自从孙氏搬走,村里就没有郎中了,看病只能去镇上。
杨敏说,她走路胸口疼的厉害,十八里,无论如何走不动。
夏立屏和夏立斌没办法,哥俩用推车推着她去了镇上。
进了一家医馆,看了大夫,说胸口被撞了,疼得厉害。
大夫给按了按,说骨头没断,但气滞血瘀挺严重,给开了方子,抓了几副药,让回家煎了赶紧喝,时间久了,容易落下病根。
从医馆出来,杨敏又去看了水桃。
水桃一听阿霞用脑袋撞她娘胸口,相当气恼,数落了夏立屏几句,让他回家给阿霞立规矩。
要不是她现在心里有事,就打算回去找阿霞算账了。
从酒楼离开时,水桃又给拿了一袋大米和一块肉,孟桩唯水桃是命,水桃想拿啥拿啥,没人敢管。
夏立屏和夏立斌,用推车推着杨敏往家走时,在路口遇到了水灵和黄小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