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龙冷哼一声,咬着牙齿低声怒喝:
“这狗车夫敲诈我一千两银子的事,是你出的主意?”
这婆娘一听,顿时明白眼前的人是谁了,她磕头如捣蒜:
“大少爷,你可别听我家这狗男人胡说。主意可不是我出的,是他自己要那么干的。
他说了,得了一千两银子后,花个三五两,买个小妾玩。大少爷饶命,饶命啊。”
孟海龙怎么可能饶过她,趁她磕头的功夫,抡起大刀,一刀就把这婆娘的脑袋砍了下来。
孟海龙没闪开,血喷了他一身。
这功夫,车夫醒了,伸手摸着后脑勺,开骂呢:“你个臭婆娘,就冲你这狠劲,我非得娶个温柔的——”
下面的话没说出来,他抽了几下鼻子:“血腥味咋这么大?”
屋里没点灯,他坐起来,才隐约看见屋地中间好像站着个人。
车夫一惊,立刻把摸着后脑勺的手放下了,刚要跳起来,突然看见他腿边有个脑袋,一个和脖子断了的脑袋。
“啊!”
车夫吓得大叫了一声,孟海龙的大刀就顶在了他的胸膛:
“狗东西,你不是想敲诈本少爷一千两银子吗?你不是要到我爹跟前去揭发吗?
本少爷跟你约定个时间,你明早去揭发,你看怎么样?”
车夫也明白了,这是孟海龙来杀人了,刚才那脑袋,应该是他婆娘。
车夫当时吓哭了:“大、大少爷,饶、饶命。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晚了。”
孟海龙咆哮了一声,手起刀落,车夫的脑袋也和脖子分了家。
“呸!”
孟海龙吐了一口,憋在心口的恶气,终于出了。
他把大刀往炕上一扔,转身后跑了。
雨下的更大了,孟海龙脚步踉跄着,在风雨中,向他的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