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龙大怒,就要跳下去揍车夫,别说是个赶车的,就算管家孟一看,也不敢这样和他说话呀。
水桃拼命拉住他。
孟海龙忍不住大骂:“你个杂碎,每次出来,本少爷都给一块碎银子,没亏待过你。
是不是蹬鼻子上脸了,你还敢这样不知深浅了。我算看好了,你们这些穷鬼,就不能拿你当人看。
赶紧的,给老子好好赶车,不然的话,信不信我给你一顿大耳光?”
车夫摇头,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但语气却带着几分嚣张:“不信。”
“大少爷,你可以不拿我当人看,但你也不用张狂,你要真敢打我一顿大耳光,我现在就去找老爷,让老爷给评评理。
就算你们是亲父子,老爷也不一定就偏向你。”
听车夫这样说,孟海龙就是一愣。
别看他在车夫跟前敢嚣张,在他爹跟前,孟海龙还真不敢,尤其还和他爹的小妾有一腿。
孟海龙气得用手指着车夫,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水桃压着惊慌,从怀里掏出一只金丝缠绕的蝴蝶发饰,她满脸带笑:
“车夫大哥,前几天我去珠宝店,买了新发饰了。我一直没戴,老爷要是问,我能拿出来。
不过,我估摸着老爷不能问,他真要问,我就说虽然去了发饰店,但没相中什么,就没买。
我是老爷心坎子上的人,我说话,老爷是相信的。
你看看,这蝴蝶发饰多漂亮,你拿回去吧,给你老婆戴,让她也高兴高兴。”
说完,把手上的蝴蝶发饰递过来。
车夫根本不接,眼睛看着孟海龙:“大少爷,我赶了十几年车,干够这一行了。
我想开个小酒馆,你借给我一千两银子,等我赚了钱,就还给你。”
孟海龙和水桃对视一眼,这时两个人终于明白了,车夫是生了歹念,想敲诈他们。
孟海龙气得用手指着车夫:“你个杂碎,你知不知道一千两银子是多少?
张嘴就一千两,你见过一千两吗?”
车夫笑了一声:“正因为没见过,才跟你借,借完我就知道一千两银子是多少了。
你要是觉得我没见识,借给我一万两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