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跟我进宫,不然一会误了早朝了。”
“爹——”
“混账!”
钱一彪直到这一刻,才知道钱鲁在外面还养了一个女人:“混账东西,事情有个轻重缓急,不过一个女人。”
钱一彪怒不可遏,对着那名家丁道:
“赶紧回府里找管家,让他去报官,说那女人是他的外室,万不可说是国舅的。”
钱一彪吩咐完,看着钱鲁:“跟我去上早朝!”
简单几句话,把这件事情处理了,他转身上了大轿。
钱鲁平日对春梅,宠爱得不行不行的,都超过了他自己。
突然听说春梅被人给割了脖子,尸体都硬了,本来想做个嘤嘤怪,但在他老子跟前,到底没敢。
抽了抽鼻子,把酸涩痛苦暂时憋住,跟着他爹上早朝去了。
家丁往府里跑,去找管家钱来,把事情说了一遍,把国丈的话说了一遍。
钱来当时就傻眼了:“啥?说是我的外室?这这这——”
这没法抗拒,只好跟着那名家丁,先去钱鲁的外宅,认认路,再派人去报官。
等仵作来看了现场,验了尸,这件事就算完了。尽管钱来不愿意顶包,但也没太拿这件事当一回事。
反正人不是他的,能不能破案,钱来心里根本不在乎。
再说钱鲁,骑在马上,脑袋嗡嗡响,还没忘记思考:现在的京城,不说是我钱家的天下,也差不多。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碎头上动土?是朝中的人想给我个眼罩戴,还是毛贼偷东西杀人?
在巨大的痛苦中,他没做出来啥判断。
等到了宫殿上,钱鲁看见楚左时,心里一凛:他奶奶的,一定是楚左派人干的,只有他有这个胆子。
钱鲁咬牙切齿,还以为这天下是你楚家的呀?不是了,它现在姓钱。
等局势稳定住,把龙椅上那个小崽子弄死,坐上去的人就是我爹,然后是我。
这天下姓钱!
楚左早就发现了,钱鲁面色铁青,眼圈微红,神情萎靡,站在金殿之上,眸光一个劲地往他这么张望。
楚左冷笑,钱鲁心里在琢磨啥,他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