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硬的，确实很难。”

沈彻听说明悦长公主的头发被削掉了一片，他没有紧急军务，也就没往里走，带着几个部将，转身又出去了。

牧云跟着追出去，天地苍茫，哪里还有水灵的影子。

牧云显得很难过，他站在院外，眸光茫然地看着军营四周，午后的阳光明晃晃的，有点刺眼，也有点刺心。

他选择跟着楚左，这么多年，从未后悔过。

今天，因为水灵和明悦长公主这件事，牧云心里突然有个隐约的感觉，不太明朗的感觉。他因为那个感觉，有些心慌。

“牧将军。”

已经走开一段距离的沈彻，见到牧云的样子，回头叫了他一句。

见牧云抬头看过来，沈彻沉声道：“今天无事，去我那聊聊，喝一杯如何？”

牧云垂头丧气，跟着沈彻去了。

进到沈彻房里，沈彻命人做了几道菜，上了一坛好酒，他和牧云对坐。几杯就下肚，沈彻道：

“牧将军，肖万河受了重伤后，他的军队退到几十里外，在那驻扎，这两天一直未动。

估计是给京城的楚恒送了信，等着回信决定进退呢。

咱们趁此机会，喝个痛快。”

这阵子，沈彻和牧云接触，以他看人的眼光，知道牧云是个诚实的人，不管做啥事，都是一腔热血，全力以赴。

正因为如此，沈彻想借着今天的事情，点拨牧云几句。

两个大男人，借着喝酒，聊心事。

楚左一心为民，正直，善良，他日，他真要做了皇帝，一定能为黎民百姓谋福，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们对楚左的忠诚，也毋庸置疑，不会因为一些事情，改变对楚左的追随。

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尤其帝王家的人。他们在处理一些事情上，有时候是会有偏向的。

比如今天，楚左就偏向了明悦长公主，潜意识里，他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还在，他觉得他们是尊贵的。

水灵看他的面子，就算没犯错，给他尊贵的的家人认个错，也不算离谱。

追随可以，忠诚也是必须的，但是，千万要掌握好尺度，也就是边界感，不能太近，太近容易出事。

沈彻看着牧云：“就像今天这件事，咱们都知道，是明悦长公主错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