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弦怕出人命,拼命拦住:“水灵,你听大哥说,咱不和这畜生一般见识。
天都黑了,你赶紧去镇上吧,不然你二哥二嫂还得惦记。走,跟大哥回家,大哥把马都喂完了。”
吴小悠终于缓过来一口气,“呜呜”地哭:“立文,那个小娼妇把咱家荤油坛子砸了,把锅也砸了。
可惜了我那雪白的荤油,平日我都不舍得吃,都让她给祸害了。
我是心疼我的荤油,才和她争执几句,结果被她给按在了水缸里,她是想要我的命,你得给我报仇,咳咳咳——”
夏立弦这样憨厚的人,都被气够呛:“吴小悠,水灵砸了你家荤油坛子和铁锅,起因是夏立文砸了我家的荤油坛子和铁锅。
这叫一还一报。
你就别拱火了,事情没完没了的话,对你有啥好处啊?”
吴小悠吐了几口水,“夏立弦,你说的倒轻巧。立文砸了你家锅,那是你家做了缺德事,该砸。
再说了,你家这个小娼妇不是赚了大把银子吗,买个铁锅不算事吧?
我们呢,我们哪来的银子买铁锅?”
说完,呜呜哭,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夏立弦气得眼睛都圆了:“吴小悠,我家能买起锅,也不是给你们砸着玩的吧?
你做出这样一副怨妇的样子,你就是在害你男人。”
夏立文眼眸中发出野兽一样的光:“夏立弦,我艹你娘的,小悠能害我?就算真害我,我也认!我用你管?你个杂种。
带着你家的婊子,从我家里滚出去。”
夏立弦用尽全力拉着水灵的手,怕她突然窜过去揍他们。
这两个人,已经不可救药了。
夏立弦道:“水灵,咱们回家,不然娘该惦记了,她要是来,你大嫂就得来,挺着个肚子,走路太吃力。”
听夏立弦这样说,水灵跟着他往外走。
吴小悠的眸光落在灰堆的铁锨上,她抬头,给夏立文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