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眨巴着眼睛:水桃,不就是妙桃吗?她青楼现在的摇钱树,那更不能让见了。
一旦心不安生,就不好好侍候客人了。客人不满意,哪还有银子赚?
老鸨脸一冷,声音不高,但狠戾起来:“赎身?赎身需要一千两银子,你有吗?穷鬼,我问你,你有一千两银子吗?”
“夫人,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响头。”
老鸨知道,这样是赶不走这些人的。她对着里面喊了一声。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手里拎着鞭子,气势汹汹就过来了。
夏立屏一见,撒腿先跑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他还不是好汉。
杨敏嘴里还一个劲哀求着,试图去抱老鸨的腿,想用谦卑和苦求,换来老鸨的同情。
岂不知,老鸨要是有同情心,妓院能开下去?
连同妓院里的打手们,都是没有同情心没有人性的,不然都干不了。
一个打手举起手里的鞭子,对着杨敏狠抽了两下。
把杨敏抽得“嗷嗷”叫了起来。
“滚不滚?不滚再动手,可就不是两鞭子了,一准儿打得你满地滚。”
夏老太太和夏石,急忙拖起杨敏,三个人狼狈地逃出凝香园。
夏立屏和马车,都在凝香园的对个站着呢。
杨敏“呜呜”哭着,来到了马车跟前。
夏老太太和夏石,急忙检查杨敏的伤。身上的棉袍,被抽开了,棉花都露了出来。
脸上被辫梢刮过的地方,血肉模糊,手背也是,疼得不停地哎呦哎呦叫。
水桃没见到,她还挨了两鞭子,这这么办?
几个人一合计,决定去找孟海龙,他们过不好年,也不能让他过好年。
上了马车,在杨敏的“哎呦”声中,一路打听着,直奔孟府。
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了,只有他们这辆车的马蹄声,清脆地响着。
没多久,孟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