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辞听着,睫毛轻轻颤了颤,“这次不一样。”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却依旧无力,佘子衿与颜霂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由正了神色纷纷看过去。
感受到二人询问的目光,楚砚辞便将陈博文之前求娶之事,司南玉佩之事,今早温翎相护之事尽数相诉。
听完后,佘子衿与颜霂卿表情纷纷凝重。
“这么说,这小妮子对这陈博文还真与对旁人不一样……”佘子衿喃喃出声。
这不经意的自言自语像一块巨石,又将楚砚辞的心压沉了几分。
看来不是他想多了。
楚砚辞垂着眼,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忧色。
颜霂卿见状偷偷捅了捅佘子衿,佘子衿后知后觉赶忙改口,“本尊是说……小妮子有可能是在这陈博文身上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你之前不是还说他并非宗门弟子出身,说不定隐藏了什么秘密,小妮子发现了这个秘密,对待他的态度自然就有所差异,你不要多想……”
颜霂卿附和,“佘兄说得对,温翎若真的看上他了,早在他求娶那日便答应了,哪里还会等到今日。”
佘子衿点头,“你忘了之前临近年关,小妮子看出你心情不好,本体都没下山就留在宗内陪你,她心里若是没有你,又怎会在乎你的心情。”
狐狸忙接话茬,“就算温翎真的移情别恋,那人也不可能是陈博文啊,论长相,陈博文平平庸庸,论修为,更是平庸,再论你与温翎之间的感情,陈博文三两日如何比得,你嫉妒他,你没事儿吧?”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劝慰着。
楚砚辞听着,心里好受了许多。
是啊,若阿翎心里真的有了旁人,又怎会有昨夜和今早的鱼水之欢。
一个女子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了他,这还不能证明心意吗。
是他想多了,定然是他想多了。
楚砚辞凝着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若有所思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眼睛里逐渐亮起寒光。
鸟儿受惊,匆匆飞走了,只留下颤动的枝叶,在阳光下一晃一晃。
……
从筱竹峰离开后楚砚辞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准备了一些温翎素日里喜欢吃的瓜果,调整好心态回了赤翎峰,不想一落地便看到了院中的不速之客。
陈博文先他一步,拿了许多小零食来找温翎,温翎怕被误会,便没有请人进屋,将人请到了院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