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着急地蹲在昏迷过去的幼宜身边,第二次在这个幻境里试图动用灵力,结果可想而知。
她眼睁睁看着天一点点放亮,天一亮街上人也就多了起来,可人来人往大家就好像没有看到幼宜一样,偶尔有人扫上一眼,还要骂上一句,“又是一个偷东西的小叫花子,呸!”
然后从那仅剩的几个包子上面踩过去,踩进了泥里。
温翎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她很明白,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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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幼宜也没能为婆婆准备上一顿得体的送行饭,他火葬了婆婆,他希望婆婆永远不要再回到这个冰冷的世界。
当人生中唯一一缕光从他的生命中抽离,再也感受不到温暖的幼宜眼睛里唯一的光也熄灭了。
他不再对这个世界抱有期待,机缘巧合之下温翎眼睁睁看着他学习了鬼道,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与孤独作伴。
至于那个他童年里恨到骨血里的栖面,在他修为有所精进的第一时间,他就将这面普通的面具炼成了法器。
明明戴上栖面就可以随意变化自己的脸,可幼宜就是没有戴,或许是因为终年一人,不需要遮住自己的脸吧。
像他的父亲一样,他只是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没有人知道当他看着栖面的时候他到底在想什么。
在这种扭曲的三观下,温翎看着幼宜一点点长大,看着他经历了太多不符合他年龄的遭遇,看着他一点点……一点点……长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的大魔头。
当站在这个成年男子的身后,凝着这个熟悉至极的背影时,温翎终究是忍不住落了泪。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幼宜说他脸上的痕迹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遍布全身了,她也终于知道栖面为何会在兄长手里了。
因为长大后的幼宜就是兄长啊。
幼宜就是兄长,兄长就是幼宜,幼宜悲惨的一生是她给的,兄长悲惨的一生也是……